停嶽峙,如大山般沉穩寬厚。
“是這樣嗎?及哥哥?”杜恆霜不相信諸素素的話。
蕭士及笑了笑,“當然不是。素素喜愛說笑,你不要多心。”
諸素素咯咯一笑,收拾好藥箱,背在身上,“你們哥哥妹妹說話吧。我去外面守著。等士及問完話,我再進來。”說著,大步走了出去。
歐養娘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問杜恆霜,“大小姐,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你在床上躺了半個月,除了喝點粥,吃些藥,就沒有吃過別的東西。”
杜恆霜說了這半天話,又費心神琢磨諸素素剛才的意思,已經很有些氣短神虛了,低低地道:“給我拿點吃的,確實餓了。”
歐養娘立刻喜笑顏開。對她來說,有胃口了,就是病好了。
“好!好!好!我這就去給你親自煮粥去,還有蕭大少爺送來的一個做淮揚菜的廚娘,正好讓她試一試。”歐養娘看見杜恆霜向她微微點頭,便笑著去了,臨出門的時候,叫了兩個小丫鬟過來,一左一右守在裡屋的月洞門前。
諸素素本來正好站在月洞門口。
看見歐養娘這番作態,諸素素只好離開裡屋的月洞門。坐到外屋等著去了。
歐養娘大聲吩咐守月洞門的小丫鬟:“大小姐剛醒,你們好好守在這裡,別偷懶耍滑。如果有人擅離職守,讓我知道,立刻趕出去!”
兩個小丫鬟忙應聲說“不敢”。
等歐養娘走了,兩個小丫鬟兢兢業業守在月洞門口,如兩尊小小的門神。
諸素素嗤笑一聲,從藥箱裡翻出一本醫書細看。
裡面屋裡就只剩下蕭士及和杜恆霜兩個人。
杜恆霜靠在大引枕上,眸光沉靜。低聲問道:“及哥哥,你也想問我這些問題嗎?”
蕭士及坐到床邊,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杜恆霜柔白的手掌上,“素素是郎中。眼裡只有醫術和病人,你不要多心。”頓了頓,又道:“我當然不用問你這些問題。有關你的事,我知道得恐怕比你都清楚,又何必要問你呢?”
杜恆霜的臉紅了一紅,低聲道:“就算我不記得自己的生辰八字,我也記得及哥哥的生辰八字。”
“我的生辰八字?說來聽聽。”蕭士及含笑俯身。將耳朵湊在杜恆霜面前。
杜恆霜輕聲在蕭士及耳邊說了八個字。
蕭士及順勢將杜恆霜摟了一摟,然後趕緊放開,低聲笑道:“不要勞神了。就算你真的被撞傻了,也沒有關係。我養你一輩子。”
“你才是傻子!”杜恆霜啐了蕭士及一口,卻已經心情舒暢, 剛才因那諸素素的態度讓她生出的不快,已經煙消雲散。
歐養娘帶著廚娘拎了食盒過來。卻看見杜恆霜已經睡著了,蕭士及坐在床邊。一隻手被杜恆霜的小手緊緊抓著,生怕他跑了一樣。
“大小姐又睡過去了?”歐養娘心疼地不得了。
蕭士及輕輕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又把杜恆霜的胳膊放回被子裡掖好,站起身道:“養娘,霜兒已經大好了,我也要回去跟我娘說一聲,免得她擔心過甚。這一陣子,大家都吃不好,睡不好,養娘你也好好歇一歇吧。你要病了,霜兒怎麼辦呢?”
歐養娘連連點頭,目送蕭士及出去,自己命廚娘將食盒拎回去,等杜恆霜醒了,再熱好送過來。
蕭士及來到外屋,正好看見方嫵娘帶著杜恆雪快步走進來,忙寒暄幾句,就帶著諸素素告辭而去。
一路上,諸素素屢次旁敲側擊,詢問杜恆霜的狀況。
蕭士及皺了眉頭,淡淡地道:“她沒事,勞你費心了。”
諸素素笑嘻嘻地道:“你們說體己話了?”
“當然沒有。”蕭士及的眉頭皺得更深。
“不高興了?”諸素素嘆息,“你別怪我多嘴問那些問題,我是為了你好。如今城裡已經有些話傳出來了,你就算不信那些謠言,也要相信我的醫術吧?就算她沒有被……換魂,但是後腦被撞這回事,可大可小。你總不想娶個傻子回家吧?”
蕭士及終於冷了臉,森然看著諸素素道:“諸郎中,你醫術高明,救了霜兒一命,我自然感激你。但是你要跟著那些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謠言說三道四,可別怪我不客氣!”
諸素素心裡咯噔一聲,忙轉圜過來,“我自然是不會相信那些話的。但是這種事,總不會是空穴來風,你想不想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在後面興風作浪的?”
蕭士及冷冷地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人興風作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