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杜恆霜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站起來要將頭上沉甸甸的九鳳掛珠冠取下來,蕭士及居然又回來了。
杜恆霜不好意思地縮回手,有些害羞地問道:“你怎麼回來了?外面的客都散了嗎?”
新郎官這樣急吼吼地回來,外面的人會想歪到什麼地方,杜恆霜和蕭士及心知肚明。
歐養娘和四個陪嫁丫鬟早過來了,此時正在新房伺候。
一見蕭士及又進來了,那兩個買來專門做通房的丫鬟立時火辣辣地看著他,心裡都在暗自欣喜。
蕭士及眼裡只有杜恆霜,看著她道:“我回來囑咐一聲,天太熱了,你快把這一套喜服都寬了吧,旁邊的屋子是專門給你修的浴房,你去用用看,有不喜歡的地方,咱們過幾天再改。還有,我吩咐廚房給你送些精緻的小菜過來,你吃了就歇著吧,今兒一天累著你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急吼吼地回來,只為了白囑咐幾句話,歐養娘和陪嫁丫鬟都笑了起來。
姑娘和姑爺的情分好,她們以後的日子就更好過了。
杜恆霜紅了臉,坐到妝臺前面卸了妝,又去吃了點東西,然後去浴房沐浴。
大大的浴房靠牆的地方。一個青玉浴缸非常醒目。浴缸上面一根切了半邊的毛竹管,從旁邊的屋子穿過來,裡面流著熱水,很快就將整個青玉浴缸注滿了。
杜恆霜沐浴的時候,只讓知畫伺候,另外三個丫鬟是不能跟到浴房來的。
歐養娘便指揮著另外三個丫鬟在新房裡佈置打掃,安插箱籠等物。
知畫坐在青玉浴缸旁邊的小杌子上,舀了一瓢溫水澆在杜恆霜白玉般無暇的背上,笑著低聲道:“小姐坐在這青玉的浴缸裡面。越發顯得膚白勝雪,姑爺看了,都要合不攏嘴了。”
杜恆霜想起等會兒要做的事,連腳趾尖都紅透了。
從浴房出來,杜恆霜換上煙霞紫薄如蟬翼的林絹中衣。坐在妝臺前面,讓知畫給她通頭。
歐養娘看天色不早,早帶著幾個丫鬟出去安排她們自己的住處去了。
月洞門前響起幾聲沉重的腳步聲,知畫知道是蕭士及來了,忙放下白玉梳,對杜恆霜道:“小姐,姑爺來了。奴婢下去了。”
杜恆霜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回身,一個熱熱的身軀已經從背後附了過來,緊緊地摟住了她。
熱熱的鼻息帶著些酒氣縈繞在杜恆霜頸邊。卻並不難聞。
杜恆霜在鏡子裡看見蕭士及痴迷的眼神,含笑道:“回來了?累了吧?”
蕭士及在杜恆霜頸邊深吸一口氣,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讓他更是熱血沸騰。
“……我去沐浴,你等我一會兒。”說完慌慌張張地奔入浴房。
杜恆霜忙要跟過去服侍他。卻被蕭士及攔在門口,“你不要進來。我一個人就可以了。”堅決不讓她伺候。
杜恆霜也就罷了,自己回身來到小房子一樣大小的千工拔步床前,脫了鞋,走進去鋪陳被子。
她還沒將薄被完全展開,一雙帶著皂夾香味的長大臂膀已經伸了過來,兜著她的腰一起上了床。
濃烈的男兒氣息燻得杜恆霜全身抖了一抖。
“霜兒,霜兒,你終於嫁給我了。”蕭士及呢喃著,將杜恆霜的身子在懷裡翻了個兒,面對著自己,扶著她的後腦,低頭就吻了下去。
溫潤的雙唇還帶著薄荷的清香,氣息純淨,還帶著幾分香甜。
蕭士及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舌頭擠了過去,想從她的嘴裡汲取更多的香蜜。
杜恆霜被他的急切吻得透不過氣來,緊緊抓住他寬闊的胸膛,整個人軟在他身上。
蕭士及一邊親吻,一邊在杜恆霜身上摩索,輕輕解開了她的林絹中衣,將她赤裸柔軟,如鴿子一樣挺翹的胸乳緊緊壓在自己身上。
雖然昨夜已經聽方嫵娘說過洞房要做的事,可是杜恆霜還是被這種坦裎相對嚇倒了,手忙腳亂地掙扎起來。
“霜兒別怕,我會小心的,不會弄疼你。”蕭士及一邊說,一邊低頭看見了自己胸前的美景。
杜恆霜人面桃花,暈生雙頰,敞開的凝脂一般細嫩的胸脯上,兩隻弱弱的有些怯生生的鴿乳因著她緊張的喘息微微顫動,乳尖頂上那兩粒顫巍巍小小細細的櫻桃如小雞啄米一般在蕭士及胸前打著轉,時而碰到他的乳尖,時而又盪漾開去,如電流一般的觸感在兩人之間時斷時續,激得蕭士及兩眼火熱,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胡亂將自己的衣裳扯開,一隻大手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