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袖一拂,將桌上所有的杯碗茶碟都掃在地上,厲聲道:“小賤人就是給人壓的命!還想嫁人?!——別做夢了!”
許言邦聽著這話不對,忍不住問道:“大哥,孃的死,已經證明跟她們的娘無關,你再這樣,讓爹太難做了。還有,你年底就要娶親了,可別再這樣天天陰著臉,讓嫂嫂看了也為難。”
許言輝知道自己失態了,深吸一口氣,將拳頭縮回袖子裡,閉目往後靠在椅背上,淡淡地道:“你認為孃的死,跟那賤人無關,可是我卻知道,娘是被她活活氣死的!——沒有她,娘還能多活幾年。有了她,娘只求速死。你明白嗎?她不殺伯仁。伯仁因她而死。她們孃兒仨,總有人要為此付出代價。”
許言邦皺眉,“大哥,我覺得你鑽了牛角尖了。雖然我也看那兩個拖油瓶不順眼,但是還不至於要她們償命的地步。大哥,我警告你,別太過分。現在世道紛亂,大哥該想著如何為我們許家光宗耀祖,而不是天天在後宅跟幾個女人過不去。”
許言輝仍是閉著眼,揮了揮手。“你走吧。我自有分寸。”
許言邦只好告辭離去。
等許言邦走了之後,許言輝才把右手從袖子裡面伸出來,看著手背上的傷口出神。
許言輝的通房丫鬟琉璃悄沒聲息地走了進來。默默地把地上的瓷片都收拾了,又換了一套新茶具,擺在桌上。
“琉璃,去叫蘭霜過來伺候我。”許言輝站起身,去裡屋沐浴。
蘭霜是許言輝的另一個通房丫鬟。年方十四,本不到破瓜的年紀。不過前些日子在許言輝的院子裡掐鳳仙花染指甲,被許言輝見到,兩人在鳳仙花下說了幾句話,當晚許言輝就將蘭霜收房了。
蘭霜一躍成為通房大丫鬟,月例漲了十倍。讓許府的丫鬟們都豔羨不已。
方嫵娘並不敢管許言輝,對這件事睜隻眼閉隻眼,只是跟許紹提了兩句。說年底就要娶大少奶奶了,大少爺這樣,會不會讓大少奶奶臉上不好看。
許紹沒有在意。反正成親之後,通房丫鬟多半是要被打發的,也不值得為個賤婢和兒子口角一場。
琉璃見許言輝又要蘭霜伺候。忙道:“大少爺,蘭霜她身子不舒服。今兒早早睡了。要不讓奴婢伺候大少爺?”
許言輝冷笑道:“不舒服?這才幾天,就不舒服?——行,你去跟她說,今兒不來伺候,明天直接捲鋪蓋走人。我的院子裡,從來就不缺人伺候!”
琉璃嘆口氣。自從夫人去世之後,大少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成天陰陽怪氣的。四年前新夫人進門,大少爺像是找到新的目標,才振作起來,貿足了勁兒跟繼母作對。
要不是老爺看不下去,跟大少爺長談過幾次,大少爺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
現在大少爺又發了少爺脾氣,琉璃當然不敢再推脫,連忙去蘭霜住的小耳房,將她推醒,低聲道:“大少爺讓你去伺候呢。”
蘭霜揉了揉眼睛,有些畏縮地道:“琉璃姐姐,我身上不舒服,沉沉的墜得慌,今兒不去伺候行嗎?”
剛被收房的時候,蘭霜還挺高興的。
但凡在許府做大丫鬟的,有幾個不想被少爺收房呢?
可是大少爺……也太龍精虎猛了。
“大少爺說了,若是你不去,明兒直接捲鋪蓋走人。”琉璃將話傳到,就拉開自己的被子,睡了上去。
蘭霜嚇了一跳,忙披了件外袍,趕去許言輝屋裡。
許言輝已經上床了。
蘭霜脫了衣裳,從床腳爬上去,被許言輝一下拉進懷裡。
紫檀木的大床很快就吱吱呀呀地響起來,間或響起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細細的嬌吟。
“……霜兒你這小賤人,也有今日。你給我動啊,像條死魚一樣!不把你大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遲早賣你去教坊……”許言輝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蘭霜耳邊迴響,一雙雞頭小乳被他的大手擰來捏去,很快紅痕點點。
蘭霜知道許言輝在床第上有些怪僻,好在不會真的傷害她。每次完事之後,也會對她輕憐蜜愛,小心翼翼,呵護備至,便也順著他的話頭,盡力逢迎,只盼在大少奶奶進門之後,能給自己開臉做姨娘。
……
第二天,二少爺許言邦一大早過來,看見許言輝還沒有起床,那個通房丫鬟蘭霜坐在許言輝房裡梳妝。
“出去吧。”許言輝從床上坐起來,讓蘭霜出去。
許言邦皺著眉頭道:“大哥,還是給這丫鬟改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