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的,學生慢慢的走光了。在偌大的教室內,只剩下康宗梵和婪瑀,顯得有些怪異。
康宗梵目不轉睛的盯著黎瑀。
“我上一次的作是怎麼樣了?!”姜瑀坐在位子上,無精打彩的問道,她幾乎忘了自己上一次都拍了些什麼東西,在發生唐永譁那件事以後,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意興闌珊了,她這一生是完了。
“你明知這這只是藉口!”
她不語的看著課桌的桌面。
“你這一陣子到底怎麼了?”他走到她身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你完全變了個人,
教我都快認不出來,是我欠你錢忘了還嗎?“
她揚起一絲苦笑。
“還是……”
“拜託。”但她實在沒有笑的心情。“我是哪裡變了?還是兩個耳朵、一個鼻子、一張嘴、一對眼睛,哪裡會教你認不出來?!說話別耶麼誇張好不好?我只是比較……忙而已。”
“忙?”
“現代的人誰不忙?!”
“那請問你在忙什麼?”
她答不上來。
“東忙西忙,胡亂的忙一通是嗎?”她沒有回答,他倒是想也不想的替她答了。
“是又怎麼樣?!”她賭氣的回答他。
康宗梵很清楚自己的感覺,他知道自己對姜瑀已超過了[師生之情],他還希望她是他的情侶,甚至是……是妻子都行,但姜瑀最近的態度令他難以捉摸。
姜瑀是個不會要心機,也沒有小姐脾氣的女孩,她最近的反常反應只證明她碰到了困擾,她有心事,但是她卻不肯對他說。
他真的想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的內心世界,她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
全部。
“姜瑀,我不是無所不能的人,但如果你的問題或麻煩不大的話,那我可以想辦法幫你解決;而且像你這麼單純的女孩,你會有什麼無法解決的難題呢?”他關心的問這。
但她變了。
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說。
即使是對也舒,她都三緘其口了,她又怎麼可能對她心儀的男人說?!
她和唐永嘩的“那一夜”,是她極力想忘卻的,幸好唐永譁沒再人騷擾她或是威脅她,否則她真的會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這個[秘密]她死都要帶這棺材裡,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幸好她的月經有來,一度她甚至擔心自己得再上婦產科,不過哪家婦產科都可以。只除了康宗岷的那家婦產科,她要避開康家的雙胞胎。
本來她不想再來上攝影課,但是她又想珍惜每一個能和康宗梵相處的時光。
不知這還有多久……
這輩子她和康宗梵是不可能了,只要攝影課一結束,那他們……
無緣吧!
她和康宗梵無緣,本來她不信,現在她非信不可。
只能在夢中。
他們的情緣只能在夢中。
“姜瑀,你不要光發呆,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康宗梵沉重、簡要的說。
“我說我沒變,你不信,你要我回答你什麼?”她來個一問三不知,死不鬆口。“只要是人,情緒總會起起伏伏的,我可能是處於……情緒低潮,過一陣子就會好的,你要問我有什麼困擾,我可說不上來。”
康宗梵知道她在說謊。
他可以由她的眼中看出來。
“姜瑀……”他不放棄,打算再繼續[逼問]下去,但是她的眼神阻止了他。
“如果你還要再繼續問這些[莫須有]的問題,那等於是逼我不要再來上課!”她下最後通牒,而且擺明絕不只是說說而已。
“不可以!”他衝口而出,神情緊張。
“那就別逼我,別再問。”
康宗梵一向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只有他叫女孩子做什麼,沒有女孩能命令他,告訴他怎麼做,但是碰到姜瑀,他的男子氣慨和大男人主義就收斂了些,既然喜歡她,那他就必須遷就她。
“我現在不問可以,但如果一個禮拜之後你還是沒有改變,那……”
“怎麼樣?”她有些緊張的問。
“我會對你嚴刑拷打!”他做作兇狠狀的嚇唬她。
只怕嚴刑拷打對她也沒有用,她死都不會說出來,怎麼能說嘛?!
又在她的臉上看到那股濃濃的愁,他心中有些不忍,但今天說什麼都不再能問出個所以然,他只能由衷的希望這問題不大,是個有在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