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金已打進穆的瑞士戶頭,大批軍火即日起透過水路,經由越南運往金三角。穆此行目的達到。
還在回程的途中,他聯絡上遠在南美的沙瑪。
“西黛逃走了。”穆說。
電話那頭的沙瑪,喉間似有近乎哀鳴的聲音,但他忍住,靜候這個男人下一步指令。
“她可能會去找你。”穆語氣冷淡。
沙瑪終是忍不住,“不行!我這裡太危險,你得……”一頓,方意識到自己越距,“首領,請您,找到她,帶回本營。”
“如果你連一個女人都照顧不了,我怎麼放心把整個金三角交給你?”
他竟是近乎愉悅的語氣,沙瑪終究還是個孩子,再也控制不了胸腔流轉的頹唐,“您說過只要我成功扳倒千賴,就放過西黛還有我的孩子,放我們一條生路……”
千賴羽翼已豐,起了反心,穆不屑於處置叛徒,他只想看看,那個孩子有幾分本事,值得他將一切,拱手相讓……
連日奔波,穆有些疲憊,昏昏欲睡之時,一眼竟夢見自己在豪賭。
有些熟悉的場景,有個女人跟在他身後。
為了她,他搏這一次,結果卻是……
“嘩啦啦。”滿盤皆輸。
那一瞬間穆強迫自己醒過來。
他猛地睜開眼睛——
“首領,到了。”隨員坐在飛機旁坐上提醒,也已替他開啟艙門。
穆難得現出一絲疲憊之色,皺了皺眉,恢復一臉波瀾不驚。
私人飛機在停機坪上,雨天,紅壤泥濘,隨員在旁靜候,等著為首領打傘,只見首領正欲跨出艙門,忽然想到什麼,扭頭看一眼隨員,“通緝一個人。”
“……”
“丹尼?貝爾特蘭?萊瓦。”
金三角並非丹尼?貝爾特蘭?萊瓦的地盤。
被全城通緝中的人,此時正優哉遊哉,吃水果。
他坐在這一端,那一端的女人,繃著臉,看窗外,她復原的很快,如生機勃勃的植物。
雨天,水滴在青石上的聲音,她說:“我們什麼時候走?”
“再等等。”丹尼起身走近,“吃片水果。”
水果滴著汁送到她嘴邊,雛偏頭不理,丹尼怒極反笑,“別挑戰我的底線……”
水果丟進自己嘴裡,同一時間,倏然攫住雛的下顎,猛然湊過去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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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齒糾纏中盡是他的氣息,汁水流溢間,雛被他允著舌尖,不知為何,心裡是澀的、苦的。
丹尼沒有料到這女人病中還那麼大力氣,他被推開竟是往後趔趄半步,剛穩住腳步,那一側的臉頰就捱了她一巴掌。
幾日來積壓的火氣噌然竄起,燃燒他最後一點憐惜,他撲過去,表情似要撕碎她——
下一秒,卻陡然消隱了憤怒——
只見淚水,滑落她臉頰。
瞬間慌亂,丹尼以一種古怪而愣怔的姿勢僵著。
半晌回魂。他走過去,擁住她。
“別哭……”
兩個字,擊垮她,雛要推開他,牽扯到肋骨的傷,撕痛。
“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出現?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
丹尼終於笑開,“原來你,在乎我。”
他要等她的回答,等她親口承認,偏就此時,敲門聲響起。
丹尼去應門,雛甚至沒能看清門外人,也聽不清他們在低語什麼。
他回來後,面色已變,教人猜不透情緒:“走了。”
丹尼帶她去見的人,是伊藤。
丹尼並沒有告知他是如何解救出伊藤,而伊藤,現在的樣子,也,不能稱之為“人”了。
伊藤縮在車內一角,畏光,畏聲,雛站在車外,連靠近都不忍。
她甚至不確定伊藤有沒有認出自己,“……是我”
伊藤看了她許久,眼瞳光芒一閃,“殺了我……”
死,是他此刻唯一希冀。
雛沒能回答他,一隻手自她斜刺裡伸過來,拉上車門,阻斷車內一切——雛順著那隻手望過去,看見丹尼。
他對她說:“趕緊走,否則……”
話音未落,丹尼便聽見天空隱隱轟隆之聲——
沒有否則了,已經“為時已晚”。
轟隆之聲降臨他們頭頂時,直升機落下的黑影,已將丹尼的屬下全部籠罩。
他們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