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別變成鐵柺李啊。”我苦笑道。
毛毛仰天叫一聲:“操我親媽媽我再犯罪!”
我笑起來,有氣無力地說:“你犯什麼病?”
“我以後真不敢犯法啦,我現在就改造好了,回頭我找政府去,讓他們考我,快把我放了吧,真他媽受不了啊,剛才你看三大隊那雜役怎麼打犯人了嗎,太恐怖啦。”毛毛坐在麻包上,一邊撩起囚服擦汗,一邊緊張地說著。
歇了一小會兒,我拉起他:“發昏當不了死,走吧,咱倆搭著。”
我跟毛毛分兩趟搭著那兩包豆子上樓。放下最後一包豆子,我“媽呦”一聲,溜牆根坐地下了,毛毛在我旁邊坐下,喘著氣說:“麥哥,得趕緊告訴家裡找人啊,這麼下去死定啦。”
“一人一包,開撿!” 我們還沒喘勻這口氣兒,苟組就在樓道里吆喝開了。
疤瘌五咋呼著:“快快!”
我跟毛毛說:“佔著靠窗戶這塊地方啊,太陽照著,還暖和點。我去拉豆子,還咱倆搭幫。”毛毛說:“你去吧,我正懶得動勁呢。”
我往返兩次,拽進兩麻包豆子,先倒出半包來:“塌實幹吧,沒聽主任說嘛,要透過勞動改造,讓咱們掌握一門生產技能,將來到身會上也是一謀生手段不是?”
“操,撿豆兒高手?”毛毛讓我說樂了。
薄壯志把豆子包挨在我倆邊上,討好地說:“麥麥,毛毛,我也跟你們搭夥吧。”
我還沒說話,毛毛就一擺手說:“饒了我們哥倆吧。”
薄壯志惆悵地摸索著縫合線的頭,解了半天,才哧拉一下拉開,扒開口袋嘴兒一看,立刻大叫起來:“我這包怎麼這麼差?”
我跟毛毛搭眼一看,都笑起來,薄壯志那包豆子太難撿了,雜質多多。我和毛毛也笑嘻嘻地深表同情。
薄壯志哭喪著臉蹲下去,望著豆子發呆。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