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應該改變一下你寫作題材,”他說,“肯定能找到一些更有銷路的東西……”
“不,我想這只是個時間的問題。”
“該死的,等等,我又忘了你寫什麼了……”
“偵探小說。”
“噢,沒錯。肯定有些書一定能賣掉上百萬冊呢。”
“是的。甚至有能賣掉幾千萬冊的。”
“也許能達到幾十億冊?”
“有可能,是有這樣的。但是眼下,我的全部精力投入到我的新書上了,哪有功夫考慮這些啊……”
事實上,我的新書還八字沒有一撇兒呢。我所有的錢都揣在口袋裡了,只不過是屈指可數的幾張鈔票,還有兩三份已經預約的零活兒。如果我們還打算週末出去玩玩的話,那就必須動動腦筋去幹點兒歪門邪道的行當兒,不過這還是很讓人頭疼的事。從貝蒂打完我的書稿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了,我發現她整天圍著屋子轉來轉去,每天至少要剪一兩次指甲。雖然我們對附近的街道已經很熟悉了,但是下午我們還是很少出門,只是為了打破一天的沉悶,才帶上老邦果穿行在街道的迷宮中。
我們一路上沒說幾句話,貝蒂看上去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走在街上,雙手插在衣兜裡,我們在一縷羞澀的陽光下,衣服領子翻起來,到處東遊西逛。這種糟糕的天氣已經持續了幾天了,但是我們卻一直沒有注意到,我們把全部精力都傾注到出書的事兒上了。偶爾我們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回家,我和邦果跑了幾公里路之後,走到貝蒂面前吐出長長的舌頭。但是隻要睜開眼睛看看她,就能明白她現在的勁頭兒就是照原路再重新走一趟,也絕對不成問題。生活讓我變得昏昏欲睡,對她來說卻截然相反。一樁水火交融的姻緣,如此完美的結合註定將化為一片烏有。
一天晚上,我搶在她前面跑上了樓梯,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我發現她那晚特別迷人。我的手指頭伸進了她的裙子底下,正準備縱身跳入萬丈深淵的時候,她示意趕快我停下來:“對埃迪的建議你是怎麼考慮的?”
“嗯?”我一下子卡殼了。
“你原來在嘀咕這件事呢!”
我們一塊兒到樓下喝了幾瓶西昂蒂酒,然後又搖搖晃晃地扶著樓梯爬上來。我看著她的腿,這雙腿分明是在向我暗示著什麼。回到房間裡,我隨手掩上了門,把她牢牢地按在了牆上。我已經完全沉迷於被激發的慾望中了,在淒冷的月光下把她的褲衩撕下來,我把舌頭伸進她的耳朵裡。
“我想聽聽你的意見,”她說,“我們必須趕快答應下來。”
我抬起一條腿,把膝蓋探進她的兩腿之間,然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屁股,吮吸著她的乳房。
“別,等一下……我想知道你……”她說。
37°2(4)
“行,可以……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我是說不管怎樣,埃迪的建議肯定不會有什麼壞處的,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她究竟在說什麼,我正要把她的裙子往上撩起來,想證實一下里面是不是除了連褲襪之外,別的什麼都沒有穿。這時候我腦子裡,別的什麼都裝不進去了。“什麼都不要再想了,”我說。
我瘋狂地吻著她,堵住了她的嘴。但是她接著又說,“與其在這兒乾等著出版社的訊息,還不如去幹一段時間,反正又不是一輩子……”
“行,我同意……”我說,“等一下,我們到床上去吧……”
我們在床上翻滾著,這讓我神魂顛倒了,我的手掠過她的尼龍襪,她的大腿像導彈一樣熾熱而光滑。
“你不覺得這樣我們還能攢點錢嗎?……我們現在還有點兒時間,可以去買點東西,我們已經沒有什麼衣服穿了。”
我在床上扭動著身體,把褲子脫下來,我覺得她的靈魂突然從我身邊溜走了。
“你這樣認為嗎??”我問。
“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她說,“沒有比這更容易的事兒了,特別是還有比薩餅吃。”
她抓住我的頭髮的那一刻,我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了,繼續向她的腹地深入。
“我希望你能照我說的做。”她說。
“好,聽你的。”我說。
她分開雙腿把我的腦袋夾在中間,我迎面從她的懸崖邊上跌了下去。
我伸手推開一扇送菜專用的窗戶,接著把腦袋全伸進去了,頃刻間,我陷入了一種難以忍受的飯菜的氣味中,窗戶裡面要比餐廳這邊安靜多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