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的心怦怦的幾乎要跳出來,但是他的臉大概是出於長期的習慣卻毫無表情。他站了起來,腳步沉重地向門走去。
第2節
溫斯頓的手剛摸到門把就看到他的日記放在桌上沒有合上,上面盡是寫著打倒老大哥,宇體之大,從房間另一頭還看得很清楚。想不到怎麼會這樣蠢。但是,即使在慌里慌張之中他也意識到,他不願在墨跡未乾之前就合上本子弄汙乳白的紙張。
他咬緊了牙關,開啟了門。頓時全身感到一股暖流,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站在門外的是一個面容蒼白憔悴的女人,頭髮稀疏,滿臉皺紋。
“哦,同志,”她開始用一種疲倦的、帶點呻吟的嗓子說,“我說我聽到了你進門的聲音。你是不是能夠過來幫我看一看我家廚房裡的水池子?它好象堵塞了——”她是派遜斯太太,同一層樓一個鄰居的妻子。(“太太”這個稱呼,黨內是有點不贊成用的,隨便誰,你都得叫“同志”,但是對於有些婦女,你會不自覺地叫她們“太太”的。)她年約三十,但外表卻要老得多。你有這樣的印象,好象她臉上的皺紋裡嵌積著塵埃。溫斯頓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