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子很小,比溫斯頓還小,一頭黑髮,眼睛突出,帶有既悲傷又嘲弄的神色,在他同你說話的時候,他的大眼睛似乎在仔細地探索著你的臉。
“我想問你一下,你有沒有刀片?”他說。
“一片也沒有!”溫斯頓有些心虛似的急忙說。“我到處都問過了。它們不再存在了。”
人人都問你要刀片。事實上,他攢了兩片沒有用過的刀片。幾個月來刀片一直缺貨。不論什麼時候,總有一些必需品,黨營商店裡無法供應。有時是釦子,有時是線,有時是鞋帶;現在是刀片。你只有偷偷摸摸地到“自由”市上去掏才能搞到一些。
“我這一片已經用了六個星期了,”他不真實地補充一句。隊伍又往前進了一步。他們停下來時他又回過頭來對著賽麥。他們兩人都從櫃檯邊上一堆鐵盤中取了一隻油膩膩的盤子。
“你昨天沒有去看吊死戰俘嗎?”賽麥問。
“我有工作,”溫斯頓冷淡地說。“我想可以從電影上看到吧。”
“這可太差勁了,”賽麥說。
他的嘲笑的眼光在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