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的空氣。剛剛下過雨,空氣格外的清新,僅存的幾棵小樹也似乎冒出了一點點地綠芽,讓人感覺到了生命力的頑強。
勝利後的喜悅總是短暫的,苦惱隨之而來。唐川帝國軍隊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別的軍官們都率領部隊南下了,去爭奪那些肥沃的土地,然後從中撈取大量的油水。只有他,不但沒有爭搶到上京報喜的任務,還因為和蒙翎的爭奪,使得白玉樓對他有了巨大的偏見,當大量的土地需要軍隊去接收的時候,他卻不幸的成為了留守永清府的最高指揮官。
隨著大量的有戰鬥力地軍隊被調派到新收復的區域,永清府基本上就是一個空攤子,只有五千人的中央軍殘兵敗將,他們都是別的將領挑剩的不要地。大部分士兵的智力據說都存在問題,甚至包括部分的軍官。殘酷的戰爭,喪失了大量的土地和人口,讓唐川帝國的兵員也逐漸的枯竭,即使部分身體或者精神上有毛病的人。只要他扛的起長矛,拿得起彎刀,都被強行的徵集到軍隊裡面來了。
不過,薛貝爾中將並不覺得空攤子有什麼不妥當地地方,隨著瑪莎國軍隊的退去,永清府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大後方,在這裡的前後左右,都是唐川帝國自己的領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在過去沒有戰爭地年代,這裡也從來沒有駐守國軍隊。長期習慣了前線地生活。偶爾在後方呆一呆,感覺也是很好的。
早晨的陽光的確非常的美好,柔柔的,暖暖的,讓薛貝爾中將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愜意。他一直走到山崗上,站在光禿禿的山頂上。放眼前面蒼茫地大地。熟悉的瑪莎國軍營已經被徹底的摧毀了。當然不是被瑪莎國軍隊自己摧毀的,而是被白玉樓下令摧毀的,因為他也不想看到任何有關瑪莎國軍隊地標誌了。
薛貝爾中將忽然覺得眼前的勝利,似乎異常地不真實,陽光灑落在這片寧靜的土地上,浮現出一層金黃色的朦朦朧朧的景色,微風吹過,眼前的景色似乎也飄蕩起來,看起來雖然非常的美麗。可是當你伸手去觸控的時候,卻什麼都觸控不到。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將薛貝爾中將從恍惚中拉了回來,他敏感的側耳細聽,立刻覺得不對勁。長期的戰爭生涯,讓他對馬蹄聲非常的敏感。而且也鍛煉出了超人的判斷能力。這片馬蹄聲非常的綿密,而且來勢兇猛,顯然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在那麼一瞬間,他渾身一激靈,幾乎覺得半個身子都陷入了冰窖裡面,難道是瑪莎國軍隊殺回來了?
愕然的抬起頭來,薛貝爾立刻發現,在永清府的東南方,出現了大量的蜂擁而來的騎兵。在陽光的映照下,那些騎兵好像是飛馳的黑影,瞬間佔據了他的眼球。他居高臨下的看過去,又覺得那群騎兵好像是漫山遍野蔓延而來的黑色海洋,他們瞬間就淹沒了永清府東南方平坦的土地,淹沒了瑪莎國軍營的廢墟,馬蹄揚起的灰塵和天空緊緊地連線在一起,高高飄揚的藍色獅鷲旗在晨光中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天哪!
藍羽軍的騎兵!
藍羽軍的騎兵進攻永清府!
薛貝爾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的蒼白,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都從來沒有想到過,藍羽軍居然敢對永清府動手。他簡直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希望這是一場幻覺,但是事實所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可是他還是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在瑪莎國軍隊剛剛撤退的時刻,藍羽軍就對唐川帝國軍隊下毒手了。
轟隆隆……
沉重的馬蹄聲好像驚雷一樣的震動了整個永清府,那些負責站崗放哨的唐川帝國士兵都顯得非常的茫然,他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鳴槍示警,因為他們無法分辨藍羽軍究竟是敵軍還是友軍。直到兩分鐘以後,零零星星的告警槍聲才帶著深深的驚愕在永清府的廢墟中響起來。槍聲是如此的孤寂,又是如此的單調,好像一把生鏽的鋼刀慢慢的劃過每個人的心靈。
有軍官急急忙忙的跑來,向薛貝爾報告情況,他們猶豫地說道:“將軍,他們是藍羽軍的騎兵,我們需要反擊嗎?我們要不要問問他們是不是誤會了,又或者是有事情需要路過這裡?”
薛貝爾幾乎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些白痴軍官們的腦子真的有問題,藍羽軍騎兵已經完全展開了戰鬥的隊形,還說什麼誤會和路過,他們就是衝著永清府來的!薛貝爾惡狠狠的吼叫起來:“渾蛋!什麼誤會!什麼路過!他們是敵人!是來搶永清府的!你說要不要反擊?”
那些軍官都愣了,個個臉色怪異,似乎覺得薛貝爾的說話有點聳人聽聞,發呆了幾秒鐘以後,他們才急忙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