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有你父親的三十萬!他們應該為國死戰,為國捐軀,他們應該和呂宋島共存亡……”
宇文憂傷惡狠狠的叫道:“怎麼不見你為國捐軀?怎麼不見你在銀川道為國死戰?怎麼不見你和銀川道共存亡?你打了敗仗,還文過飾非,私自拉壯丁,你,宇文星空,你是我們家族幾千年來最大的敗類!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你如果死了,也永世不得超生,就算你超生了,男的代代乞丐,女的世世為娼……”
宇文傳說再也無法忍耐,猛地一拍桌子。惡狠狠的吼叫起來:“都給我閉嘴!”
宇文星空和宇文憂傷一愣,但是都沒有將宇文傳說放在眼裡。還要繼續爭吵。
宇文傳說眼睛通紅,怒不可遏,厲聲叫道:“衛兵進來!將他們兩個關押起來!沒有我地命令,誰也不許釋放他們!”
立刻湧進來十幾個宮廷衛兵,將宇文星空和宇文憂傷拉了就走。這一下,兩位兇悍的罵仗人物就慘了。這些宮廷衛兵都是宇文震天直屬的,除了宇文震天以外,幾乎誰也不買賬,宇文星空和宇文憂傷還要掙扎,結果立刻被狠狠地揍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的。嘴角邊連鮮血都打出來了,但是周圍都沒有人給他們求情,於是他們就活生生的被拉走了。
宇文傳說餘怒未消,還在那裡急促的喘氣,好一會兒以後。才好像虛脫一樣地坐下來,擺擺手。虛弱無力的說道:“瀚海留下,其餘地人都走吧。今天的事情,不要讓任何外人知道。”
宇文江南等人都默默地離開了。
一會兒以後,宇文傳說和宇文瀚海心事重重的來到後殿,準備向宇文震天報告有關的商議結果,其實,這個結果沒有什麼好報告的,這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然而,當他們從後門離開地時候,他們忽然發現,在後門外的庭院裡,在大槐樹地下,在昏暗的燈光裡,有一個白色的苗條人影默默地站在那裡,煢煢孑立,隻影形單。
宇文芬芳!
大槐樹的落葉輕輕的在微風中飄蕩,全身素白地宇文芬芳默默地站在那裡,潔白無瑕的臉龐因為痛苦而變得扭曲不已,她纖細的身軀微微的彎曲著,似乎在忍受巨大的痛苦。她似乎在用什麼尖銳地東西扎入自己的指甲縫,透過以痛治痛地方式來減輕自己內心的痛苦,滴滴晶瑩的鮮血從她的指縫裡見滴落在枯黃的樹葉上,在昏黃的燈光中綻放出最絢麗的圖案。
“芬芳……”宇文傳說遲疑的叫道,神情十分的複雜。他不知道,剛才在大殿裡的爭論,宇文芬芳有沒有聽到,本來,宇文芬芳這個時候應該是在宇文震天那裡的,可是她卻俏生生的站在了大槐樹的底下,他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芬芳,你做什麼?”宇文瀚海走了過來,驚訝的看著宇文芬芳用仙人掌的刺深深的刺入自己的指甲縫,而她自己,疼得似乎渾身都要痙攣了,卻始終沒有放手。她的額頭上甚至滲出了晶瑩的冷汗,渾身也在微微的顫抖,由此可想而知她承受的痛苦,但是她還在苦苦的支撐著。
“大伯,我沒事。我可能是心絞痛犯了,覺得有點不舒服,一會兒就好了……”宇文芬芳吃力的說道,潔白無瑕的臉龐忽然間變得蠟黃無比,呼吸都變得異常的困難,單薄的身體在夜風中搖搖欲墜。然而,就在宇文瀚海以為她要昏倒的時候,她卻奇蹟般的緩緩地恢復
了正常,臉色也逐漸的平緩下來,除了指甲縫裡緩緩滲出的血滴,就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芬芳,我們……”宇文傳說忽然覺得自己居然也有無法說出口的時候,他不知道如何將宇文家族的決議向宇文芬芳轉達,即使他的內心,這時候也覺得,這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我知道,我不怪你們,真的,我不怪你們。”宇文芬芳誠懇地說道,因為痛苦,她的聲音還有點顫抖。
這時候,就連臉皮最厚地宇文瀚海都覺得。身為宇文家族的人,真不光彩,難怪宇文星空要反對的如此激烈。就理論上來說,用一個人換三十萬人,這是根本不用考慮的,可是當親眼看到那個被犧牲的弱質女子,宇文瀚海還是很後悔自己的決定。
“你去見了爺爺了嗎?”宇文傳說只好錯開話題。
“見了。”宇文芬芳輕輕的說道,用力的捏著自己還在滲血的指甲縫,她又疼得好像要痙攣了。
“爺爺怎麼說?”宇文傳說關切的說道,但是他關心地。是宇文震天,而不是宇文芬芳。
“爺爺讓我自己決定。”宇文芬芳輕輕的說道,這時候,宇文傳說和宇文瀚海才看清,原來她是用一根仙人掌的刺刺入了自己的指甲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