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灑落在劍宮城的每一個建築上,折射出高低不平的光芒。這是一座奇異的城市,全部的建築都是依山而建地,所以顯得很不規則,高低起伏,錯落有致。街道也彎彎曲曲的,高低不平。道路都是天然岩石開挖出來的,有些房屋也是直接從從岩石裡面挖掘出來的,顯得十分的粗糙,但是十分地結實。很多房屋的採光並不好。因為宮都劍士過於注重武力,忽視了其他方面地發展。所以要在建築上開個窗戶都是很高難度的事情,大部分的建築都只有一兩個粗糙的視窗,看起來好像監獄一樣。
劍王宮,宮都王國國王的王宮,情況要好一點,起碼在窗戶的分佈上還算是正常的,但是宮都劍士還是改不了天生的毛病,一切事情都是從戰爭的角度來考慮的,劍王宮也不例外。幾乎都是用條石堆砌起來的劍王宮,堅固自然是很堅固了,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美感,在很多外來人的眼裡,劍王宮的樣子有點像大型的監獄,劍王宮的宮廷侍衛裝束,看起來也是獄卒的模樣。
一個宮都王國官員迎著朝霞,小跑著進入了這座外表好像監獄的王宮。他已經是劍王宮的熟客了,劍王宮的守衛當然不會為難他,但是駐守在劍王宮的依蘭國軍隊,卻沒有給他任何的面子,一個依蘭國軍隊的軍官仔細的檢查了他的全身,確信他沒有攜帶危險的武器,才放他進去,並且在記錄本上做好了詳細的登記:兵部尚書武安國,某年某日來訪,什麼時候進入,什麼時候離開……
宮都王國的國王唐鐵戰正在自己的後院裡練武,沉重的鐵劍在他手中揮舞的虎虎生風,庭院裡的落葉被他掃蕩的紛紛飛舞起來,交織成一個個圓形的落葉圈。他已經察覺到兵部尚書武安國的到來,但是並沒有停止手中的鐵劍,反而揮舞的更加的用力了,最後一片片的落葉都被他用碩大的鐵劍削成了碎片,均勻的散落在他身體的周圍。大冬天的,氣候相當的寒冷,可是唐鐵戰卻渾身都是大汗淋漓,額頭上甚至有白霧冒出。
這是每一個宮都劍士的傳統,宮都王國的國王也不例外,國王一般都是出色的宮都劍士,當然,不是最出色的劍士。唐鐵戰今年四十四歲,正好是一生之中精力最旺盛,志向最遠大的時候,只可惜,宮都王國的先天條件,決定了它只能依附強國而生存,而他這位國王,也永遠都要比別的皇帝低上一頭,正如他的名字一樣,唐鐵戰並不是他的
名字,而是唐川帝國賜予的姓名,但是他必須以這個名字自豪。
幾分鐘以後,唐鐵戰緩緩地收起了長劍,將長劍插在泥土裡,接過宮女遞上來的毛巾,揮揮手讓宮女們都讓開,然後用力的擦著身上的汗水,緩緩地說道:“安國,似乎有大事情發生了?”
宮都王國是一個怪異的國家,它的政治架構幾乎都是完全照搬唐川帝國的,甚至比唐川帝國更加的正規,六部制就是如此,小小的宮都王國,也設定有齊全的六部。沒辦法,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附屬國的日子其實不好過,經常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為了個人的利益。在宗主國皇帝地面前挑撥離間,為了儘量的減少麻煩,一切制度照搬宗主國的是最安全。也是最省事地。其實,宮都王國的兵部尚書,完全是一個虛職,是沒有實權的,因為宮都王國根本就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軍隊,它的所有有關國防的事情,都是由宗主國來完成的。以前這個任務是交給唐川帝國軍隊,現在則是交給依蘭國軍隊。
武安國上前兩步。壓低聲音,沉靜地說道:“昨天下午,藍羽軍攻克了臘門關。”
唐鐵戰雄偉的身軀情不自禁地一愣,眼神裡也閃過攝人的光芒,卻沒有下意識的反問。作為國王,他深切的知道武安國的性格。不是百分百確實的情報是不會報告上來地。既然他說藍羽軍昨天攻克了臘門關,那就是藍羽軍已經攻克臘門關,再也沒有別的可能。
武安國補充說道:“相信雲朵聖羅也是現在才收到訊息。”
唐鐵戰面無表情,緩緩的退開了兩步,再次舞劍,鐵劍在他手中上下翻飛。那些剛才被他蹂躪過的落葉,也再次被捲了起來,在半空中來回的紛飛,最終碎裂的更加地徹底,隨著寒風完全的消失在唐鐵戰的劍下。和大地徹底的融為一體。
武安國也退開了,他知道唐鐵戰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這個訊息。對於宮都王國來說。他暫時還判斷不出這究竟是一個好訊息還是一個壞訊息。或許,這一切都要看依蘭國軍隊的反應,畢竟,藍羽軍狠狠打擊地就是依蘭國的軍隊,打擊地乃是依蘭國戰神蕭楠的師傅的聲譽。臘門關可以堅守一百年這個口號就是雲朵聖羅公開的叫出來,現在藍羽軍兩天就踹破了他的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