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金的大斧子,在馬車的下面藏著呢;而馬車卻又放在了宋府門外,當時出來的時候,光想著宋老生的事情;竟把大斧的事,給忘在九霄雲外。如今要用了,這才記起來在馬車的下面;不由得懊悔不迭。
程咬金是一把拉起高蘭就往前跑,弄得高蘭也沒機會放弩箭;只得隨著一路的疾奔。一直跑到了胡洞口這,以為出去就沒事了;可就見胡洞口旁,忽然閃出十幾個人來;也是各個手提單刀,將去路攔住。此時後面的人也快追到身後,高蘭急忙把程咬金往旁邊一推;對著後面一抬手;只聽得嗤嗤聲不絕於耳,緊跟著一片慘呼聲響起;一陣的弩箭射過去,後面的人就全躺在地上。高蘭實在沒有想到,紅拂所贈予的弩箭,威力如此驚人;一共是四十支弩箭,全射了一個空。而後面的人無一例外的,是各個中有一到兩支的弩箭。躺在地上,疼的是不住的翻滾,冷汗直流,慘呼陣陣。
這也是高蘭,不瞭解其手中的這種弩箭;這種弩箭本身分為散射,和單射,像剛才單射即可;結果高蘭是一支都沒剩,全都射了出去;這回倒好,手裡拿著空箭弩;比起燒柴來差不了多少。
程咬金一看就一抖摟手,不由對高蘭埋怨道“你怎麼全都射出去了,可還有箭匣?”高蘭緩緩的搖了搖頭,本來紅拂女只是與她防身的;並沒有想到用於拒敵,所以也沒有給她備上箭匣。
面對著眼前的這十幾個人,好漢不吃眼前虧;二人是手拉著手往後退著。可更要命的,這些人當中的七八個人把單刀收起來;各取一副弓箭出來,是張弓搭箭,就對準了程咬金和高蘭。
程咬金叫的一聲苦,不由與高蘭是緊緊地握住雙手;就等著最後的那一刻的到來。可就聽得一陣的嗤嗤聲劃破半空,面前的這十幾個人,是紛紛得栽倒餘地。人人身上中了數目不等的弩箭,在胡洞口處,又出現一波的人馬。
程咬金一恬草包肚子,扭頭對著高蘭言道“夫人跟俺老程在一起,是準保安然無事;誰叫咱是唐王陛下親口加封的福將呢。我就知道,是準有人來救咱們。”說完是鬆開了高蘭的手往前來。
胡洞口的那群人,也聽見了程咬金的這一番話;是想樂也不敢樂,勉強憋住笑。其中的一個人,對著程咬金抱拳言道“回稟福將軍,主公已不再大車店;眼下已經與城中一處私宅之內,等候將軍前去共商大事。”說完等著程咬金的回言。
“這麼厲害,主公可是又與城中,買下了一處私宅不成?前頭帶路,夫人請吧。”程咬金一邊對著黑衫隊員吩咐著,一邊轉頭,對著一旁的高蘭,做出一個請得姿勢;這還是由李雲來得身上學來的。
一行人穿過幾條街巷,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華燈初上,街上的人越發的稀少起來;原先白天清晰可聞的叫賣之聲,此時已然無處可覓。
這大街上倒是靜寂異常,便彷彿是到了一座空城裡似的;既不聞那些夜半笙歌,呼朋喚友與勾欄院之中;也不曾聞城中的犬吠之聲,太靜了,事情過於反常的話;其中必有不為人所知的內情。
一行人腳下的沙沙聲,響徹再這安靜的街道之上;四面的那些住戶,也是奇怪得很;今夜的月亮被烏雲給遮住了,只有繁星點點;可怪的是,竟然無人點起油燈來。
一戶戶漆黑的窗戶不聞人語,程咬金有一些,毛骨悚然的感覺;總覺得脖子後面直冒涼氣。便加快了腳步緊跟在前面的那些人的身後,直直的穿進一條陰暗的胡洞之中。
一直走到一戶破敗的莊院跟前,就看這兩扇大門;也早已經是斑駁陸離,也無人用漆漆一遍。門上的兩個手環,也只剩下一個;而門前的臺階旁邊的兩面石鼓,也是破爛不堪,缺牙少肉的。
程咬金往四圍看了看,真是沒有想到;李雲來居然會選這麼一個地方來此棲身。不過這裡,絕對不會被人輕易能夠找到的。街道太背了,兩邊的鄰居也只有三四家;且門上都掛著一把大銅鎖頭。
391白馬嘯西風
'391'程咬金本以為,那個沒上鎖比較破敗的院落,就是李雲來棲身的地方。可哪知道,前面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是掏出鑰匙就往一戶門前走去。
到的門前,就將那把,有一些鏽了的鎖頭給開啟來。雙手推開院門,便舉步就往裡去。程咬金和高蘭也跟著走進來,這一走進來,觸目是滿園的荒涼景色;看這樣子,最少得有個一兩年無人在此居住過。到處都是破破爛爛,堆滿了**的葉子,生長著茁壯的野草。
程咬金夫婦二人一走進園中來,身後的院門便於身後緊緊關上;先頭引路之人,此刻也不知道走到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