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瘋?只有躲遠一些,以免在被這個陛下給追封為烈士。
楊廣走到寶座上坐下,對著王世充吩咐道“王世充,你就將這件東西送出去吧;朕等你回來,再對你加以封賞。去吧。”說著,楊廣是靠在寶座上;仰著頭閉上了眼睛。
王世充望了望楊廣那孤寂落寞的神態,最終走到桌案旁,捧起來那個錦盒;就向外走去。“王大人,樓梯可黑著呢;莫要踏錯樓梯在跌壞了腳?”李密在一旁,話裡有話的對著王世充言道。
王世充白了一眼李密,對於這個李密;他由心裡膩煩,始終覺得這個李密,就跟那些太監一個樣。陰惻惻的,總是不用正眼看人;而是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瞅人。
“不勞大人惦記,還是請李大人照顧好自己吧;這天雖是初春,卻還尚冷;你沒見那些個太監們,都加厚了衣裳。”王世充的話裡,也同樣有所指的對著李密還言道。
王世充說罷,是捧著玉璽,就這麼一路走下樓梯而去。李密見此時身在此處,倒顯得頗為尷尬,便對著楊廣,深施一禮言道“陛下若是沒有別的吩咐,那臣也先告辭下去;去外面看看,這賊兵可是已經撤了?”說完,看著楊廣等其口諭。
“好,你去看看吧;順便看看朕的那些御林軍,眼下到了何處?朕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除了天寶將軍,朕還有不少的大將呢?怎麼如今,一個個都不見露面了呢?”楊廣此刻,就彷彿全身被抽乾了一樣;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手搭在龍椅的扶手上,仰著臉,低聲對著李密言道。
“臣遵旨,臣這就下去查訪個明白,再回來回稟與陛下。”李密眼下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尤其對於那邊蕭媚孃的那一副,如同怨婦一般的眼神;更是如同芒刺在背。急忙的往樓下走,可就在快走到樓下之時;卻是一腳踏空,一下就坐到了地上;感到踝骨疼的,就好似折斷了一樣。李密咬著牙,扶著樓梯站起來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而此時的樓上,楊廣和蕭媚娘盡皆無語;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仰臉不知在琢磨什麼?一個低垂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愛妃,你說這天下,還能這樣保持多久?如今就連這玉璽也被人給討了去,我這個皇上,是有史以來最昏庸的皇上了。不知道以後的書上,又怎麼描述眼下的朕呢?可他們知道朕,曾經所做出的那些努力麼?朕難道就不想做一個好皇帝麼?都是這般佞臣誤了朕。愛妃,吩咐下去;今天朕要上你的宮中,大宴所有的賓妃。而且朕要真正的在荒唐一把,朕要日日的這麼過;直到朕歸天的那個日子的來臨。”楊廣說著,一下就站起來身。走到蕭媚孃的身旁,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陛下,臣妾有一件事欺瞞了陛下,還請陛下責罰。”蕭媚娘仰起臉,對著這個眼前陪了自己二十多年的男人;深情的看著說道。這個男人曾是自己的最愛,尤其是在他還沒有當皇帝的時候;那個時候,也是住在揚州;他是鎮守在這裡,卻成日的帶著自己出去到處遊覽;觀賞著這些名山大川,給自己在街邊買下那些普通的小吃,捧著到自己的跟前;與自己一起幸福的吃著。
那段逝去的往日,是她一直留在心底最深處的,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那是她一直感到最幸福的時刻。在風裡,在雨裡,在河邊上,一起捉著那些小小的螃蟹;撈著那些白魚。曾經的日子呀,拿什麼能換回他們,哪怕就那麼一刻也好?
蕭媚娘不知道自己,還能陪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多久?一下用力的攬住楊廣的腰,閉上眼睛,嘴往上吻去。
“對了,愛妃適才說什麼?什麼事對朕有所隱瞞?沒事的,你無論什麼事?朕都赦你無罪既是。愛妃莫要往心裡去,你我本是少來夫妻;又哪裡有那麼多的隔閡和恨意?如果有的話,那就是,朕的這一段時間對愛妃實在是過於冷淡了。這都是朕的錯,朕常常想;因何當了皇帝之後,便在也過不了以前的那種日子了?朕如今,好生的懷念以前,與愛妃一同無憂無慮的生活。”楊廣說著抱著蕭媚娘,與之一起看向那黑黑的觀花樓外;那黑暗,可是就如此一直的黑暗下去麼?
王世充急匆匆的出了瓊花觀門口,來到了單雄信的馬前;往上一遞那個錦盒,對其言道“二哥快些收好了,把我打昏帶上馬;你我速速的離開此地。要是遲延了,我就恐被楊廣有所察覺。”
單雄信卻是不慌不忙的,接過錦盒開啟來,仔細的看過一回;就見這讓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很是平常,只不過是一塊白玉雕鑿出來的印綬而已。沒有什麼可值得稱道的地方?
單雄信把這個玉璽,又放回到錦盒之中;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