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空,嘴角泛出一絲微笑。
“快,後隊變前隊,的往回撤。”那個副將一見曹禮死了,倒沒覺得有什麼稀奇的;只是看到了那臨死之際,浮現出的那一抹微笑,卻使自己的心一陣的顫動。慌忙的下令要撤兵回去。
轟隆,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來;緊跟著天上就下了一片,摻雜著殘肢斷臂的血雨。被神雷高高拋上天的戰馬的半拉身子,和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那個副將。軍校們早就猶如一團蒼蠅一般,胡亂的跑動著。可無論跑到哪裡,等著他們的都是不絕於耳的爆炸聲。
一個個活人,由此變成一具具屍體倒下去;山上緊跟著,又撲射下來一片,猶如暴風驟雨一般的弩箭。在這狹小的山道上,無人可以躲閃;無人可以倖免遇難。
曹禮的死,更激了瓦崗軍校的血性;一個個拼了命的往下射著手裡的弓箭。而那神雷更是不增斷過溜,爆炸聲震耳欲聾;許多的太原府的軍校,都被神雷給震得耳朵嗡嗡作響;鼻子裡往外竄著血。
這場襲擊,確切點說是屠殺;一直在經過一個時辰之後,才停止下來。可原因不是這群軍校良心現,或者是累了;而是他們把弩箭給射了個精光,至於神雷也都被投擲出去。
這條山道的每一寸土地,都被這神雷給蹂躪了一遍。倒處都是破碎的血肉,混合著散碎的山石。每一腳下去,都踩到一個人的殘肢上面。
張須陀徑直走到那個,早已破碎不堪的囚車旁邊;可忽然在車軲轆下面,伸出一隻手來一把拽住了張須陀的小腿。
到把張須陀給嚇了一跳,定睛看去,就見車下有一個受了傷的太原府軍校,正用一隻手拽著自己的小腿;對自己央求道“求求你,救救我。”
張須陀看了看這個軍校,就見他的腸子都被炸出來了;估計是肯定沒有生還的希望。是舉起腰刀就紮了下去,那個軍校的手,隨著張須陀一刀刺下,也慢慢地鬆了開來。
“謝謝你。”太原府的軍校,微弱的說了一句話之後,就輕輕地合上了雙眼。張須陀看了他一眼,便又去尋找曹禮的屍。
334無名之墓
'334'可找了半天,只找到了幾塊破碎的肢體,和曹禮的頭顱。張須陀眼中飽含著熱淚,將那顆人頭捧於手心之中;仔細的端詳著,一伸手,嗤啦一聲,把自己一塊衣襟扯下。給曹禮擦拭著臉上的泥土,末了,用太原府的軍旗,把這顆頭顱和幾塊破碎的肢體包裹起來。轉身,對著身後那些瓦崗的軍校們高聲吩咐道“收兵,尋一處風景優美的地方;好讓曹校尉能永遠的靜心安眠與那裡,同時看著我們如何能掃平太原府,為他報這個仇。”說罷捧著人頭,轉身往山上走。
軍校們一同三三兩兩的,跟著上了山。一起往太行山脈走去,經過不知多少時間?又翻過了幾道山樑,終於到了那晚伏擊山上哨所的地方。
張須陀找了一棵松樹,就在松樹下面,用自己的腰刀開始掘坑。軍校們初始圍在一旁看著,後來各抽出隨身的兵刃,跟張須陀一起挖起坑來。
本來一個人頭,用不了多大的坑;再加上那些破碎的肢體,也不過是一米左右的坑即可。可張須陀卻給曹禮,按著他的身高挖了一個坑。
而後,又用佩刀砍了一棵樹;弄成一個簡易得木匣,把曹禮的人頭裝放進去。這才放進坑中掩上土,壘成一個土饅頭;最後在墓前立了一塊木板,木板之上卻什麼都沒有寫。
“不論在場的弟兄們,誰在最後能倖存下來,回到瓦崗去見主公;都要把曹禮的事,對主公詳細的講出。本將就不給曹禮寫墓誌銘了,以免被太原城裡的人發覺;咱們到過這裡。咱們正如主公與本將臨行之時,所說過的話一樣;咱們是見不得光的人,是瓦崗爭奪天下的關鍵。所以各位弟兄,要善對自己有用之身。已為將來回去,好讓主公論功請賞。”張須陀說完,一下就直挺挺的跪在曹禮的墓前;用力的給曹禮磕了幾個響頭。
身後的軍校們也都一起跪下來,一起給曹禮拜了三拜;這才站起來身,在開始商量下一步何去何從?這對太原府的襲擊還得繼續幹,不能曹禮沒了就停下來。
張須陀走到一旁山石上坐下來,在心中反覆的合計著;他卻不知道,此刻的太原城裡也是亂糟糟的;李建成被李世民給指責的是無地自容,其實他心中也明白,李世民窺伺自己的位置已久;只是不得機會,而眼下這送上門的理由,如何能不用?
“大哥,我當初就苦苦勸阻與你,不可輕易發兵,以防其中有詐。可你倒好,不止發兵,還將太原府裡的精銳派出去剿匪,結果是竹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