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就是這裡,不過,請恕兄弟,不能陪同李兄一起進去了。因小弟久居於此處,鄰里鄰居都認識小弟,小弟也不忍下手。又恐誤兄的大事,便不跟著同進;望李兄見諒。”羅春說著,是插手與李雲來施了一禮。
李雲來一聽也是那麼一個禮,人家本在這裡住的好好的;自己一來,不說把人家的生活給打亂;還讓著人家跟自己去一起殺人放火。與禮上是有些說不過去。何況人家還沒有想投奔瓦崗,只是要給自己的母親治病。又跟著去抄山滅寨,也是做的仁至義盡。
“那好,羅兄在此稍待片刻;我與侯君集辦完事之後,咱們就立刻離開此處。”李雲來說罷,轉頭衝著侯君集遞了一個眼色。
侯君集是不言一聲,啪,咣噹,一聲,一腳就把里正家的大門給踹開了。就聽房內有人問了一句“這他媽是誰呀?莫非不曉得,這都是什麼時候了麼?竟然還敢踢壞我的門戶,我可告訴你,我認識惡虎峪的人。要是不給我賠個幾十輛的銀子,別說爺們,讓你有抄家滅門之禍。”一邊說著,就見一個人,披著衣服從屋內走了出來。
李雲來藉著屋內的燈光一看,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此人正是自己在茶攤上遇到的那個,想要勒索自己的里正。不過倒沒有想到,他就是青嵐的表哥。純粹是吃著人飯,不辦人事的傢伙。
不待他說第二句話,侯君集一個窩心腳;就把他給踢翻在地。倒拽著他的頭髮,就來到了李雲來的跟前。這個小子疼得直學狗叫,“呦呦,可疼死我了,這位爺有話好說;千萬莫動手。我跟惡虎峪的大當家有交情,請這位好漢不看魚情看水情;饒了我這一遭吧。”說著話,是一個勁的,對著李雲來說拜年的話。
“看來你是認出來我是誰了,對麼?”李雲來瞪起眼珠子,一腳踩在他的大腿跟上。“好漢爺爺,我有眼不識好漢爺爺,竟敢朝好漢爺爺要錢。請爺爺饒了我這一遭吧。”說著,便掙扎著要給李雲來磕頭。可頭髮被侯君集是死死的拽著,輕易不得動一下。
“我跟你說的不是這個事,就憑這個事情,我還犯不著來尋你的晦氣。你可是將青嵐,送給了惡虎峪的大當家的了。讓其受盡了非人的折磨?”李雲來得鴻鳴刀,在里正的眼前閃著寒光。嚇得這小子,是使勁的往後躲著。
“那不是我送的呀,那是他們來搶的。望好漢爺爺明查呀,可憐我的那個表妹了。如花似玉的年紀,可惜?”這個里正說著說著,居然還哭開了。
“你表妹來到杏花村,就連著你們村子裡的人;也是沒有多少人知曉?那惡虎峪的人又從何得知的呢?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呀。侯君集,把他給我就綁到門口的棗樹上。而後再好好的消遣與他。”李雲來說罷,就要轉身出遠門。正這個時候,就見柴房的門一開;一個老者是一路跌跌撞撞的,到了李雲來二人的面前。
“求好漢饒了我兒吧,我給好漢爺爺磕頭了。”老者說著,就給李雲來當庭跪倒;是苦求不止。李雲來一看正是那個賣茶的老漢。心中奇怪,他如何在柴房裡出來?便走到了柴房門口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老漢就住在柴房之內。
李雲來心說,此人真是豬狗不如;待親生父親都如此,更何況外人。但也不忍讓老漢,看到親生兒子的下場。至於為了老漢將他的兒子給饒了,那是萬萬辦不到的。就看此人之不端行徑,便是將之五馬分屍都不為過。
“這位老丈,我等只是給你兒子一個教訓而已。想來,你也知道你甥女前些日子,來投奔於你的事吧?就衝著這件事,我便要好好的薄懲他一頓;好讓他今後不得再胡來。你看可好?你就先待在這正房之中。待完事之後,我便喚你出來。”李雲來是不由其分辨,一把將老漢就給推到屋中。找來繩子,將門環緊緊地便給拴上。正要出院去,卻聽老漢在屋裡喊了一句話,“我那個甥女前些日子是來了一次,可後來聽說她看上了一個山大王,竟然對其託付終身。可憐我兒,對她是一片痴情。你要是因為這麼一個女人而為難我兒,可是大不該了,好漢爺爺。”說完又是在屋中苦苦的哀求。
李雲來心說,看來天下有不是的兒女,沒有不是的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想到此處,又想起來那個另一時空裡的老母親。
李雲來幾步走出院子,將院門反身關好了。回身一看侯君集,早就將那個里正,給綁在樹上了。並且在其嘴裡,給堵了一隻襪子。此時取出一把短刀,和一個搭子。羅春看的是糊里糊塗的,但沒也並不過問。只是躲在里正的身後看著。
“侯君集,因時間緊迫,便定在二三百刀吧。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