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先縱馬過去了。李雲來卻是騎著馬,到了這名營官的身邊,勒住胯下坐騎,站了下來。盯著這名營官久久的,也不說話也不往前走,卻給他相面。營官說不害怕是假的,低著頭,乾脆就數起腳邊的螞蟻來了。也不敢抬頭去看一下李雲來。
“你叫什麼?”李雲來感興趣的問道。
“屬下,乃是飛豹騎中的一名小小的營官。名喚,蘇定方。”這名營官雖然是低著頭,語氣卻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咦,你叫蘇定方? 可是慣用大刀麼?”李雲來現在,可是有些吃驚非小。那蘇定方可是一員了不起的戰將。後來箭射羅藝,奪了北平府。可沒想到他,居然現在只是一名小小的營官。這可是出乎意外了。
“回將軍的話,小人倒是善使大刀。只是不知將軍是從何處得知的?”蘇定方說著話,一雙眼睛倒是毫無畏懼的,看向李雲來。
“哦,這個是我聽說的。蘇定方你可願意,做我的親兵衛隊長麼?”李雲來看見人才,自是不肯輕易地放過。當即便開始主動拉攏。
“倒是要令將軍失望了。屬下只願意做一名營官。不願意做一個給人拴馬,喂草料的飯桶。”蘇定方倒是乾脆的拒絕了。
“哈哈,好一個不做飯桶。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先鋒一職是做什麼的麼?”李雲來倒是不急不惱的,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看著蘇定方。等著他的回答。
“將軍恕罪,小人理解要是不錯的話。將軍此時應該是點起兵馬去營洲了。古謂其用戰也勝,久則鈍兵挫銳,攻城則力屈,久暴師則國用不足。夫鈍兵挫銳,屈力殫貨,則諸侯乘其弊而起,雖有智者不能善其後矣。故兵聞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故不盡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盡知用兵之利也。將軍偏於屬下糾纏而誤行兵之時。不怕誤其戰機麼?”蘇定方一席話說完,末身便要離去。
“等等,蘇定方,主將令你即刻前去親兵營報道。不得延誤。”李雲來說完,不待蘇定方再說出什麼他的理論來。策馬就只朝著營中馳去。秦瓊也是緊緊地跟隨其後。
到了最大的一個營帳之中,羅成早已是甩鐙,離鞍,下馬。走進大帳。因李雲來是先鋒。羅成是建軍。兩人便同坐於上位。秦瓊因其是一個客卿,便在李雲來得左手下也坐了下來。滿營偏副牙將,位列兩旁。
“諸位將軍,我乃是北平王新點的先鋒,李雲來。此次要與大家一起前往營州。望大家群策群力,來將突厥趕出咱們這裡,也好解民與倒懸之中。還百姓一個安居之地。諸位可能還不知道吧?此時營洲中的三分之一的漢人,女的被其擄走,男的被其奴役。老弱被其就地斬殺。一句話,根本不拿漢人做人看。試問如是諸位將軍的兄弟姐妹,諸位將軍又當如何?難道是眼睜睜的看其肆虐。反還要禮儀與他麼?我李雲來決不與其共生存。或是我消滅突厥,或是突厥來消滅我李雲來。現在諸位將軍有何高論。李某願意一聽。”李雲來說完便仰頭坐在椅子上,不再言語。
“當可一戰,蘇定方願意為李將軍之馬前卒。只懇請將軍早一日發兵。”李雲來新升任的親兵隊校尉,蘇定方走出來,一邊先插手施了一禮,一邊說道。
“你是何人?不過你的論調我倒是喜歡。我也贊成一戰。寧可馬革裹屍,也不能做個窩囊將軍。”旁邊一個滿臉鬍子的將官也站了出來,主張出兵。
“沒錯出兵,打他回去。”“打得他親孃都認不出來他”一時間大帳中眾將群情激奮,紛紛的揮舞著胳膊,大聲的喊著出兵。
實際上出兵是肯定要出的。只不過只是李雲來見士氣不高 。所以特意用言語激勵中將。眼下見眾將計程車氣高漲,心中也是暗暗高興。更對於蘇定方的識趣,也是滿心的高興。
“好,咱們這就出兵。秦瓊何在。?”李雲來說著,便從桌子上的令筒之中,抽出一支將令。高高的舉起,示向下面。
“秦瓊在。”秦瓊向前跨出一步,雙手一抱拳。其為何不說末將在呢? 秦瓊自認為並沒有被委派為領兵將領。所以只得如此,向李雲來回復。
“秦將軍,現升任你為牙將,你自領兵一萬,就保護老王妃去檀洲。到了那,需嚴密監視北平的一舉一動。不得有誤。好了去吧。”李雲來說完便舉起手中的令箭,朝前遞出。秦瓊接過大令,仔細的看了一下,便手捧將令,給李雲來施了一禮,轉身去自點軍卒,好動身去檀洲。滿營眾將心中雖是狐疑,可也沒人敢問,這位先鋒大將軍,怎麼還沒有出征呢?就留下了一哨人馬。還是要監視北平府的。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