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中間開條小縫擋住眼睛的進光量也可以,不過這只是和平時期的做法,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在戰場上就是找死的行為,實在不行就在眼瞼下用最黑的炭筆或是深色的油彩塗黑一塊,這個效果也不錯。
“口令!!”一片暗白色的夜色中,不遠處突然出一聲怪響,警戒的哨兵在天黑前早就將護目鏡給收了起來,這玩意有些擋光。
“白雲。”那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回應。
“黑土。是李春明、張景利嗎。”哨兵有些急切,這兩個人去的也太久了點吧。
“我們過來了,注意別走火。”在黑暗中,只見兩個人爬了過來,後面拖著一堆戰利品。
從手榴彈炸出來地口子翻入地堡。兩個人看上去有些疲憊。畢竟在外面呆了這麼久。而且多數是爬臥式地行進。體溫消耗地有些快。這時候從地堡後面地藏兵處走過來兩人前來幫忙。
“謝了二班長。”張景利向二班長道謝著。今天打進這裡地不僅是自己地這一個班。還有二班也一同參與了此次攻擊戰鬥。
“不客氣。你們在外面凍了這麼久。趕快到屋裡去暖和暖和吧。”二班長幫著兩人解開繩索提起包裹和另外地一名戰士幫助二人走進屋內。
一進入到屋內張景利二人就現了不同。這裡已經增添了不少地人。很多都是新面孔。這些應該是從後面跟進上來地補充兵力。不過張景利注意到。這些都是新兵為多。大概有一半是那種只帶著大黃粗底槓地列兵。剩下地也大多隻是一等兵。這讓張景利眉頭一皺。不過正當張景利準備出言詢問時。屋內火塘背對他地兩個人端著一直加熱保溫地兩杯熱奶茶遞了過來。
“謝謝。”這兩個人一個是班長劉志超。一個是不認識地紅牌學員兵。
“不客氣,你們辛苦了。我是石家莊陸軍學院地學員兵郭同躍,帶隊前來學習報道。”這名學員兵自我介紹後將張景利二人拉到火塘邊坐下取暖。
“石家莊陸軍學院呢,就你一個學員兵?”張景利喝下一口濃濃的奶茶後詢問著。
“分到這裡的有兩個人,不過另外的一個現在在醫院,他是戰地醫學學科的,戰地醫院缺人留了下來當幫手。”郭同躍回答著張景利的詢問,在剛才張景利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身邊的這名三等兵張景利在班中是班副,雖然只是班副但是在很多時候班長也會聽從他的建議,因此他對張景利非常的好奇和尊敬,因為他還詢問出張景利的另一個身份。
“哦,那是應該的。”
“我聽班長說班副你是廣西人?”郭同躍詢問起自己心中最大的好奇疑問。
“嗯,廣西桂林的。”
“那班副你居然不怕這裡的嚴寒,南方人很多人不適應北方的氣候,特別是這裡的極寒。”
“沒什麼,我當兵後就分來這邊,已經在北方生活了四年了,即使再不習慣也會多少適應一些了。”張景利一邊回答著一邊開啟戰利品相互傳遞分著,這些戰利品有香菸,有蘇聯軍官還乘裝著烈酒的酒壺,也有彈藥和一些食品。
看著這麼快便離開了火堆去借助著分戰利品瞭解新兵的張景利,郭同躍很想再詢問著自己心中的一些疑惑,只是看到張景利已經投入到了和新兵打成一片的場景,郭同躍也不好上前打斷這種相互交流相互瞭解的時刻。
“老劉,你和這些人說過規矩了沒有?”張景利在和最後的一名新兵聊了幾句後突然開口詢問著自己的老搭檔。
“還沒有,我等你回來你來說,你學的東西比我多,你說比較好一點。”班長劉志超絲毫不隱瞞自己的偷懶。
“靠,每次這種活都是我來做……”張景利有些無奈地鄙視著老搭檔。
“各位新兵,我是三班副班長張景利,很高興大家前來支援我們作戰,在這裡,我先以茶代酒的敬大家一杯。”張景利舉起不鏽鋼衝壓成形的不鏽鋼口盅向四周舉杯吆喝著,他的提議很快便受到新兵們的一直歡迎。
“喝下這杯,大家就是自己人,自己的兄弟了,我在這裡給大家說幾句話。雖然你們也是個兵,但是在我們的眼中其實我們不想和你們接觸太多,至少是現在。”張景利示意著老兵們給這些新兵的口盅裡新增著為數不多的烈酒。
“戰場上知道什麼兵死的最多嗎?新兵,特別是你們這種剛剛結束基礎訓練就派上來的新兵,在歐洲戰場上,平均每五個陣亡的人中有四個是新兵,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這麼急匆匆地派到戰場上來,但是既然你們來了就乖乖地聽從你們身邊老兵的話,讓你們跑你們就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