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之後啦。
第三卷 後宮祭壇 逆推大旗 873 大時代——戰國
戰國。
人口的遷徙和逃避戰亂,往往也是一種主旋律。
相對戰火紛飛的戰亂地區,和平往往比什麼都重要。關東,恰恰提供了這種環境。
但是如果說九州的難民逃到蝦夷去,估計難度係數也不小。但是……加賀的難民逃到越中的話,這就會容易得多了。
一五五九年臘月,無數的難民居家遷徙到和平的越中地區。
而這些人,則被集中管制在沿梅河沿岸直至大雪河周圍——聽這兩條河的名字就應該知道這兩條河究竟什麼時候是汛期……
在這附近,就如同甲斐的釜無川,在武田信玄勵精圖治的治理水患之前,是基本沒有人在這沿岸居住的。而李維,則是下令將所有逃難的難民遷徙到這裡來。齋藤朝信也同意,將這附近的難民的賦稅完全免除——上杉姐、齋藤朝信、李維三人合力簽署的免稅誓書的影印版,便一直懸掛在這一代。
搬上一把椅子,忠夫坐在了自己的村、鄰村和南蠻村的交叉路口上。這是他的工作,每天在這裡等待新遷徙而來的難民。
昨天他接到了通知,今天會有人數為一百二十五人的難民前來。
“該死的。”他不禁咒罵起這個工作,夏天還好一些,他可以打一個盹。這種越中地區的大雪天如果打盹的話,他會像他老爹一樣凍死的!但是他卻不敢在人前顯露出來。因為,將人口記錄在案並且實行全面管制,是上杉家的基本國策之一。反對的人,全都去了佐渡島、蝦夷或者地獄了。
“真是的,如果在吃飽穿暖的情況下還會凍死的話,見到了老爹他會打死我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忠夫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而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三個民兵——據說是因為負傷而退役的正規軍。現在,每個人手裡拎著一把竹槍,否則隨時處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李維語)。
“要不怎麼說中人殿下是大名呢,看看人家起的這個詞兒。不愉快……呵呵,腦漿子都出來了,也僅僅是不愉快的誤會罷了。”同理,這句話忠夫還是不敢說。他現在,只能是和旁邊同樣凍得跟孫子似的三個人聊天,然後喝一些現在已經普及到民間的烈酒。
“我跟你們說啊,中人殿下可是親自給我回了信呢——別不信啊!不信的話,跟我回家,我給你們看,打賭五文錢你們敢不敢?”可能是喝了兩口酒,對於不相信自己話的那三個老兵,身為本地三村“組長”的忠夫大為不滿。
而就在這時候,遠處熙熙攘攘的大約走來了一大隊人。扶老攜幼的樣子,一定是難民無誤了。
果然,一個個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樣子——而且看得出來,有些人的頭髮是新長出來的,不長,幾乎是板寸一樣。不用說,以前絕對是加賀的和尚。這種人,絕對要全面監視起來。
“你們中間,誰是帶頭的?”忠夫直截了當的對面前的這群人問道。大約幾秒鐘之後,最前面的一個大約一米六五左右,已經可以稱之為大漢的三十歲左右男子站了出來。
“在下便是。”
“這傢伙……一定要嚴密監視。”這是忠夫的第一感覺,因為……這也是個“板寸頭”。
“名字?”忠夫問道。
“道信。”中年男子回答道。
“把通行卡給我吧——別告訴我你們沒有,這會造成很多的檔案處理。”
“是的大人。”不亢不卑的,中年男子答道,隨即從自己的一個破爛的包袱皮裡一層一層地拿出來了相當多的“卡”。
“我們一共是三十七人,不過……路上有個孩子死了,所以一共是三十六人。”漢子繼續說道,把這些卡一股腦的丟個了忠夫。
“哦……紅卡一人,蘭卡九人,黃卡二十七人……哦,應該是二十六個了。”忠夫把卡片仔細的觀看著,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鋪平了桌子上的白紙之後,對後面的人群大聲喊道:“待會兒,我叫到名字的人給我走到前面來!如果重名了的話,事先跟我說一聲!我會給你們重新編號。按我說的分成三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去問我身後的那三個老兵!”
老兵兩個字,忠夫喊得尤為聲大。
“好,第一個……就是你了,道信。你是唯一識字的紅卡是麼?”低頭看著上杉良民證,如是說道。
“是的,大人。”
“那麼,你要加入越後之龍青年團——你沒有超過三十歲是吧?卡上說你是二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