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能說自己做的太快了——就好像始皇帝的長城、隋煬帝的大運河一樣，好事不能一起做，否則的話就物極必反了。
徑直走到了倒在地上，臉上的眼角有些淤青，看來是已經被打得夠嗆了。而身上偶爾露出的白嫩肌膚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痕。
——對方沒有在自己這裡被怎麼樣，反而被自己人給傷的不輕……唉，不知道算不算是小小的因果報應？
“在下願意切腹謝罪。”成田長泰依舊繼續在向李維賠禮道歉，因為他在害怕。
他說句實話是真的有點不理解並且在這種不解之中顫抖著——李維為什麼沒有殺掉甲斐姬？她可是刺客啊，而且從他們所知道的訊息之中，可以確定對方已經知道甲斐姬是成田家的人。那麼可以解釋李維不殺甲斐姬的理由只有兩個：一個是不稀罕殺掉甲斐姬——他要針對的是整個成田家。亡國滅種削地滅族，基本上就是這個雷霆之怒。不過有點說不過去，如果是滅族的話，甲斐姬應該也跑不掉才是。
第二個理由……難道對方看上了自己這個天生麗質的孫女？這個倒是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自己這個孫女雖然和很多武家一樣，女兒全都會一點拳腳。不過有所不同之處，自己這個孫女似乎更加喜歡PK這種有氧運動。從小開始就嗜武成性（史實），並且多多少少顯露出了一點軍事才能。如果是個男孩的話，一定是統帥一方的大將吧（史實）。饒是如此，她有很多不像女孩的地方，不過依舊無法阻擋她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而變得越來越亭亭玉立——順道一提，也正是因為她過於心高氣傲，而武力值又的確過高。導致了男人緣比較……也就那麼回事吧。加上這幾年李維對於成田家的打壓鬼都看得出來，所以壓根也沒人想要和這樣的成田家聯姻。所以，高不成低不就，拖拖拉拉的，甲斐姬的婚事拖到了十七歲——當然，對外聲稱是十六歲或者十五歲，女孩一般都不算虛歲的。
“切腹……麼？”聽著對方的話，李維這才感覺到了一點日式風格——是啊，出了事就要切腹自盡的。
“算了吧，我想這件事情和成田家無關，具體的緣由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李維揮了揮手，雖然是對成田長泰說著安慰的話，但是既沒有看著他，也沒有讓他起身，只是繼續說道：“一定是織田家派人來找我的麻煩。具體是誰我已經知道了，也不怕告訴你，但是希望你不要再去告訴別人——就是本莊繁長和柿崎景家這兩個逆賊。我想……這位小姐一定是受到了什麼蠱惑吧，所以才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是麼？”
“是是是，中人殿下明察秋要慧眼識真，真乃是古今第一明人也。”馬屁拍得這麼不分東西南北，也說明對方的確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您也先起來吧，不論如何，這件事情也已經發生了，雖然我知道和成田家的忠心，但是……不做點什麼的話，總也是不能平息民憤的。”那裡有什麼民憤？說白了只不過是李維要是不做點什麼，自己下不了臺罷了。
成田長泰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失態，因為他多多少少也預料到了一點將要發生的事情。
“是，請中人殿下吩咐。”
說的毅然決然，而且毫不拖泥帶水——這說明，這個男人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的覺悟了：“如果殿下需要的話，犬子也隨時可以來越後請罪。他在處理一下領地內的事物之後，馬上就可以……”
成田長泰說到這裡，李維卻看到了剛剛從進門就一副面癱模樣的甲斐姬，卻突然默不作聲的留下了眼淚……
不帶這樣的啊！不帶這樣的啊！你這是明顯的未被遊戲規則啊！
再強調一遍。
男人靠大腦和雙手征服世界，女人靠眼淚來征服男人。
“這件事情沒有您想想的這麼嚴重，血已經流的夠多了，所以，要珍惜人類的鮮血。”李維說著啟蒙思想運動的口號，親自過去把成田長泰給扶了起來。近距離仔細一看，對方的額頭上血跡斑斑——一點都不比甲斐姬受傷輕啊。
“這樣吧，我想……成田家，似乎需要一位新家度了。”李維搖著頭，有些無奈，不過眼睛裡卻冒出了有趣的目光。
“是……？”更換家督麼？這簡直和沒有處罰沒有什麼區別嘛。
“上杉家有一位女家督，毫不客氣的說，這是日本最有能力的家督。”你敢反對麼？上杉姐直接劈了你丫的，李維對成田長泰說道：“不如這樣吧，就讓她來當成田家五千五百石的領主，怎麼樣？”
——
話說，我覺得有些人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