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小說:撒切爾夫人自傳 作者:水王

完美的行為如同行車中的換擋一樣難以完美無缺;但人類這架機器的本性要求所有的人都要做到完美,作為理想這是必要的,正如汽車的本性要求所有的司機都能做到完美的變速一樣“

同樣,我得益於他對如何奉行基督徒崇高的仁慈原則的論述,這一原則在我們大多數人看來似乎可望而不可及。對於仁慈原則的崇高性,劉易斯並沒有批駁或貶低,而是列出了什麼不是仁慈,這對我們幫助很大:

……像愛你自己一樣愛你的鄰居,這是什麼意思?我必須像愛自己那樣愛他。那麼確切他說我是如何愛自己的呢?一想到這個問題,我發現我對自己並沒有喜愛的情感,甚至對我個人的生活圈子也並不總是感到滿意。那麼很顯然,“愛你的鄰居”並不意味著‘喜歡他,或’認為他有吸引力,……對自己的某些所做所為,我可能會感到恐懼和厭惡。那麼很顯然,我也可以憎惡敵人的某些所做所為……所以,基督教義並不要求我們減輕一絲一毫對殘忍和不仁行為的痛恨……即使當我們斬殺、懲罰敵人時,我們必須儘量設身處地地想問題——但願他不那麼壞,希望他在今生或來世可能會得到拯救,實際上就是祝他好。

在當時特定的環境下,這些話無疑具有特別深刻的含義。

無論在和平時期還是戰爭時期,學生對國家的主要貢獻莫過於刻苦學習,獲取知識,而不是想入非非,得隴望蜀。但我們還是想盡量多做一些實事。就我而言,每週一兩個晚上,我去卡法克斯的軍隊食堂服務。來自附近的上海福德基地的英國士兵和美國航空兵是我們的常客。那裡悶熱潮溼,雙腳也吃了不少苦頭。但這項工作也很有趣,那裡總是賓客滿座,不乏睿智的幽默。

1944年7月諾曼底登陸的報導帶來的是恐懼和憂慮。我的那麼多同齡人在無遮掩的沙灘上進行殊死拼殺令我們深感不安。也許這時是我第一次懷疑自己留在牛津是不是錯了。

實際上歐洲戰場的戰爭一年之內即將結束。儘管還有巴爾格戰役和昂合姆的悲劇,工作重心在緩慢地轉移,人們開始為和平的到來作準備。我把時間越來越多地用於和平時期的活動,政治活動是其中的一項。

牛津入學初始,我就加入了牛津大學保守黨協會。該協會成立於20年代,由基思·法伊林發起。 他是一位信奉基督教的學者, 保守黨的歷史學家,後來寫了《內維爾·張伯倫傳》。那時全國約定戰爭期間各黨派停止政治競選活動。這一約定雖然並沒有直接影響到高校政治活動,但實際上牛津的政治活動比30年代平靜多了。儘管這樣,保守黨協會的各種活動迅速成為我生活的核心。當時牛津大學學生協會不吸收女性會員,但我有時去那裡旁聽。眾多演講明星就各種各樣的問題展開辯論,大到世間大事,小到令人難以置信的雞毛瑣事。但牛津大學學生會鼓勵那種華而不實的辯論風格。我大概永遠不會成為那樣的辯才,我更喜歡我們協會那種更為嚴肅的法庭式的實實在在的辯論。協會還為大家提供了一個相互結識和交友的網路。那兒的一些同事們的經歷表明,這個論壇的確起了有效的媒介作用。

牛津的政治活動培養了大批人才。在這些活動中,我結交了一些朋友。隨著日月的流逝,這些朋友就像安東尼·鮑威爾的小說所描寫的那樣屢屢反覆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其中愛德華·博伊爾是與我關係較為親密的一個。他在那個錯綜複雜的社會和政治圈子裡斡旋,輕鬆自如,而我只不過略知一二。但對於政治我和他一樣興趣濃厚,嚴肅認真。當時他是一位自由黨下院議員的兒子,十分富有且受過良好的教育。作為一個典型的自由主義者,他的觀點與我的帶有鄉土氣息的中產階級保守主義觀點相吻合。後來我們在政見上分道揚鑣,但一直是好朋友,他身患癌症不幸早逝。

我在最後一學年認識了威廉·利斯——摩格。他早年就已成為《泰晤士報》的知名編輯。我同威廉的關係始終不如同愛德華那麼密切,這個人讓人覺得他拘謹的外表下透出某種堅毅,似乎生來就屬於高層次。

聞名邏爾的自由黨人羅賓·戴同愛德華一樣,是牛津學生會的頭面人物。我們後來在同一個律師事務所工作過。人們有時會想,牛津學生會的優秀天才適合幹什麼呢?羅賓·戴開闢了一條路子,他投身於電視訪談。此後我們在工作中狹路相逢,短兵相接。

另外一位明星人物是託尼·本。那時他仍然使用他的全名尊稱:尊貴的安東尼·韋奇伍德·本。我們兩人的意見總是相左,但他辯論時總是彬彬有禮,言辭有力。他是個愛國者,隨著社會主義越來越落後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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