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色長靴和輕輕搖動的衣襬慢慢靠近,又走遠,最後在視窗處停了下來。陽光斜斜地照在了那龍袍的下半截,衣袍上面用金線繡制的龍紋圖案,被光線稱得更加張牙舞爪。
“朕並不是怪你。你的為難之處,朕也明白。”穆容成輕嘆了一聲,“只是你需得明白,對那些食古不化的老臣來說,三天與三年沒什麼區別。就算朕真的等上三年,到那時他們還是不會贊同朕對北疆的用兵計劃。”
“皇上……”嚴柏濤張嘴欲言,卻被穆容成擺手攔下:“昨天藍子軒送來訊息,他與汪涵已經就邊境界線的事情與北遼使節開始商談。暫且看他們能有何進展,朕再做定奪。你起來吧。”說完,穆容成走到桌案旁邊,拿起茶盞的蓋子,輕撥著上面的茶葉沫。
嚴柏濤站起身,用袖子輕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中暗想,看來皇上是鐵了心要往北用兵了,以後自己可得機靈些,切不能在這事兒上駁了皇上的心意。琢磨了一下,他又對穆容成道:“皇上,臣前幾日收到訊息,說遼主朗星翰正在孤背山脈圍獵,且一直有姬妾美人陪伴在側,樂不思蜀,似乎並無任何與我朝為敵的跡象,臣懷疑……”
“嘩啦!”突然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著實把嚴柏濤嚇了一跳。抬頭一看,那靛藍描金的茶盞在龍案旁的地上摔得粉身碎骨,而何鴻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