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這麼到的三王手下。我又飛快地低聲問:“聽說範先生以前跟京州的藍子軒公子很熟,你覺得他的畫兒畫的怎麼樣?”
那件地圖的事情一直是我的一塊心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五年前的那天夜裡看到的,是郎昕翰想要的嗎?我想,子軒是藍家的長子,他應該知道的比我多。可現在的環境不允許我問的太直白,那麼問他畫的事情,他應該能明白我在暗示他什麼。要是他能告訴我些東西,我也好有話去應付郎昕翰,把他哄好了,對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子軒聽了我的話,眼中露出些詫異,看著我說:“他的畫藝只是一般而已。”
誰要問你畫了?我想問的是地圖!真是急死了,他怎麼不明白我的意思?可錯過了現在,我又怕再沒機會跟他單獨說話。只好咬咬牙繼續低聲快速地說:“王爺曾說,他很佩服我爹的畫技。我只是好奇。因為我曾記起小的時候,在爹的書房裡看到些有意思的畫兒,比如說,”我向四下看了看,見周圍的人都不在近處,可我仍然不敢出聲,只是把嘴型做的很大很誇張,但聲音幾乎壓在了嗓子裡,急切地緊盯住他問:“地圖?!!”
子軒的臉色變了變,他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有驚訝、慌張、憤怒、急切。他望著我半天沒說話,我著急地又小聲催促:“你快說啊?究竟記不記得啊?!”
可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了麗莎的聲音:“藍姑娘,你怎麼還在外面啊?該早些回帳休息了。”我氣的一跺腳。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
“姑娘問的事情,範某沒有印象。恕在下無能為力。”他剛剛臉上的情緒,好像根本沒出現過,現在又是溫文平靜地向我點了個頭,轉身便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我心裡真是翻江倒海,多想把他叫住,可現在不行,我要跟那該死的麗莎回那該死的大帳!
………
回到大帳後,我就不停的琢磨,子軒是因為沒有機會跟我說呢,還是因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按理說,他是藍家的長子,家裡的秘密他應該比我清楚才是。但我現在要做最壞的打算:要是子軒根本就沒能力幫我,那我該怎麼辦?
另外,就算是他知道,而且能不顧及兩國交戰,把這個可能涉及到國家秘密的地圖告訴我,我能保證到時候郎昕翰一定會放了我?難道他不會殺人滅口嗎?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顫,要是這樣的話,不但救不了他,反而會連累他的性命!不行,看來我不能從他那裡尋求幫助,還是要自己想辦法,且不會累及子軒!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最後乾脆坐起來。可還是沒能理出個頭緒。這時,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王爺。”是郎昕翰回來了!我一個仰身躺了回去,面朝裡裝做睡著了。希望今天他不要碰我,我現在真的是一點心情也沒有,不——應該說,我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心情。
我聽見他走了進來,到了我床邊站了一會兒,然後便是他離開的腳步聲。等了好長時間,我才敢睜開眼睛,看到帳裡只有我一個人,我才鬆了口氣。
迷迷糊糊地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陣嘈雜的喊聲驚醒。我爬了起來,出了什麼事情?我穿上衣服,掀開帳簾走了出去。外面一片燈火通明,好多士兵跑來跑去,叫嚷著什麼,亂做一團。我才向帳外走了兩步,就被麗莎攔了下來:“藍姑娘,這裡沒你的事情,請你回去休息。”
我看了一臉僵硬的麗莎沒說話,轉身就回了大帳。沒必要跟她爭執什麼,她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好了,反正這裡發生什麼也影響不到我。
喧鬧聲持續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安靜了些。我一半是心煩,一半也是因為外面太吵,所以也就一夜沒睡。早上醒來時,頭疼的厲害。本來還想著怎麼應付郎昕翰,可幾乎一整天,都沒看到他來。直到傍晚,他才到了我這裡。
他的神色很疲倦,可眼睛裡卻有一抹說不清的情緒。他一進來,就把我摟在懷裡,親了我一下:“我的雪兒,今天過的好嗎?”
“還好。只是昨晚外面不知為什麼,吵的很,害的我沒怎麼睡著。”
郎昕翰聽了,嘴邊露出一個他常有的笑容,慢悠悠的說:“當然吵了,因為,昨天夜裡,太子被魏陽劫持走了。我忙了一夜,就是為了此事。”
什麼?!真是讓我沒想到!怎麼會出這種事情?
他看著我充滿疑問的眼神,解釋說:“太子以前曾和魏陽在戰場上對陣過,吃過一個不小的虧。這次他知道我把他給抓住了,就把他要到自己的帳子裡,想好好羞辱一下他,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