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少根筋的話,或許是同道中人。”對於書生的描述,小和尚不是很贊同,佛號了一聲說道。
也難怪,兩人的年代不一樣,小和尚所在的那個年代,雲家第一代家主估計已經被神話了,再加上雲家又是這樣一個神秘的家族,耳濡目染中所產生的分歧那是肯定的。
“屁,後世的人知道個屁,其實雲家第一代家主就是個愣子!”書生不允許自己的權威被挑戰,跳著腳說道,一時間竟沒有鬼混反駁,畢竟這事情太過久遠,書生魂魄雖然什麼都不懂,但是畢竟是這裡的第一隻魂魄。
“傳說中,義莊某天來了個屍體,這人是喝酒喝死的,是當地的一個品酒的名家,但是放在雲家義莊,那傻小子發覺這人身上還有酒香,並且那會在夏天,那麼熱的天氣,停了整整七天,卻沒有絲毫的腐爛。”書生似乎很少提及這些,除開一些年份比較久遠的,其餘人皆是一臉迷茫加驚訝的表情,看來平時他們交流的時候,也沒有提及這些。
“芝麻官,從前可沒聽你說過!該不會是臨時起意編的吧!”鬼魂裡一個身穿暗色的宮裝女子叉著腰說道,她生的膀大腰圓,說話間頗有潑辣的味道。
“這故事是編的。”書生毫不在意的說出一個讓秦沐震驚的話,差點就讓這廝跳腳罵娘了,不過書生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洗耳恭聽:“但是這不是我編的,是雲家家主留給後世的一個謊言,在雲家漸漸發展的過程中,這個謊言不斷的被神話,最後面目全非,我所說的,是這個謊言的最初模樣…以及它的真相。”
“那人的屍體一直都沒有腐爛,傻小子就認為他沒死,將那人從死人堆里弄出來,好吃好喝的照顧著,就這麼過了七七四十九天,那人竟然真的醒了過來。”書生兄說到這裡,所有的魂魄齊齊的發出一聲驚歎。
就是秦沐都覺得驚詫,不過他畢竟是現代人,思維方式跟這幫古人沒法比,只是愣了一下便想明白了:“那人喝了那麼多酒只是呈現出一種假死的狀態,那傻小子也是運氣,所以說,傻人有傻福,正是這道理。”
“那人在醒來之後便教會了傻小子三張酒方,從此,那傢伙才漸漸發展了起來。”書生兄飛快的說完這句話,然後才接著秦沐的話繼續說道:“所謂傻人有傻福,也就只有你會相信,這個結局,是那小子自己編的,也是後世流傳的較多的一種,但實質上,根本就不是這樣。”
書生兄說到這裡,一眾鬼魂皆是一副好奇的模樣,看來他們平日裡也沒能聽到過這些事情。
此時的書生兄帶著一種特有的優越感刺激了一下秦沐:“之前小師父說了空是個傻和尚,要我說,你比了空聰明不到哪去,還不如他呢。雲家的發家跟水底下這個東西息息相關,就連每年鎮湖的傳統,也是在那個時候定下的。”
說到這裡,書生兄渾身都顫抖起來,他似乎很害怕的樣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水邊,這才刻意的壓低了聲音說話。
“本來我是想將這種事情,爛到肚子裡的,但是想想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如果我們真的能離開這裡,我必然會生生世世的感激你,”書生兄臉色一正,說得極為鄭重其事。
“其實那日雲家那傻子救回來的根本不是什麼酒醉之人,而是一個渾身都裹著黑布的怪人,那人臉色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灰白色,就好像牆上的青磚一般,周身散發著一股冷氣,現在想來,應該是陰氣。”
“這人確實停了七七四十九天都沒有腐爛,並且復活,”書生兄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壓得更低了:“但是那人根本就不像活人,倒有點……有點像屍奴,嗯,就是屍奴。”
書生兄說著說著自己愈發的肯定起來,絲毫不顧及秦沐和紅蓮已經變了的臉色,黑珍珠來的晚,根本不明白屍奴是個怎樣的東西,還以為是活人。
這也不能怪黑珍珠,她自幼生長在地府,對於人間的事情並不是很瞭解,屍奴這種東西並不是地府出品,而是在人間逐漸形成的。
“屍奴……應該不會有自己的意識。”秦沐頓了一下,說道。
“也許是更厲害些的吧,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那個怪人吃屍體,但不是所有的屍體他都吃,他只吃未婚少女的屍體,而且是那種未經過人事的。”書生兄顫抖的說道:“那傢伙醒來之後就慫恿著雲家那個蠢貨幫他找屍體,義莊的屍體吃完了之後,他就慫恿那蠢貨去殺人,取屍。”
“那傻子不是狡猾,是真傻。”書生兄顫抖的說道:“那天我已經在這裡遊蕩了很久,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將一個少女殘忍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