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過往的恩怨在時間的長河中慢慢發酵,最後演變成恨意,到時候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不過說這些倒有點早,只是讓和尚有個警醒罷了,這個情劫近期不會發生,若是真發生了,再著手去準備,在秦沐的心底,已經將和尚當成了田醫生門診部的一份子,不光是因為他的師父了空,更多的,是和尚的為人,是這份來之不易的情誼,沒想到,香港一行,竟然就此認識了一個兄弟。
兩人一夜無話,在秦沐也洗澡之後,兩人就各自窩在被窩裡補眠,隔壁的小年輕也沒什麼精力繼續整出些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出來,否則秦沐倒是還能扛,瞅著釋然的情況就是不妙了,若是念上個一晚上的經,失眠的可就不止和尚一個了。
秦沐睡覺的時候極為不老實,翻過來翻過去,倒也不是做了什麼噩夢,要知道,有些人的睡姿是難登大雅之堂的,半夜裡和尚起夜的時候瞅著纏繞在秦沐身上,如同一根麻花似的被子,眼角直抽,索性香港這幾天溫度還算高,秦沐半隻腿伸出床外也沒什麼打緊。
大概是後半夜的時候,秦沐醒了,這醒得有些奇怪,是活生生的冷醒的,他翻了個身,眯著眼睛在床上摸了老半天,草找到了那條已經被他蹂躪得不像話的被子,蜷縮成一團如同一個巨大的花捲,秦沐伸出左腿胡亂在床上蹬著,打算蹬開這坨花捲,裹著繼續睡覺的時候,眼睛驀然瞪大,看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活活的打了個寒噤。
他的右腳,始終像是被什麼東西捉住了一樣,冰冷異常,且沒有直覺,無法移動,秦沐轉頭看了看和尚的方向,在月光微弱的照射下,隱隱約約能夠看見和尚背對著側睡的身影,秦沐想張口,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鬼壓床。
右腳的冷意從腳踝處直直的傳達到膝蓋,身上沒有一處能夠移動,秦沐冷笑,很好,膽子很大,竟然在他的身上動手,其實以進門秦沐便知道這旅館的生意註定好不了,一個整年鬧鬼的旅館生意能好嘛?難怪乎老爺子將旅館的價格壓到如此低的地步,除了幾個不信邪的小年輕會過來打打野戰,誰吃飽了撐得住在這裡啊。
而且旅館裡的鬼物似乎不止一個,在秦沐的房間裡有一隻,一進房間的時候秦沐也就感覺到了,是一隻身體始終束縛在房子中央的地縛靈,地縛靈這東西一般在容易出事故的十字路口出沒,跟水猴子的性質一樣,必須抓到替身,才可以離開這裡繼續投胎,且地縛靈雖然兇,但能活動的範圍極小。
秦沐是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個巫祝,自古以來便剋制這些東西,換句話說,從小開始,秦沐就拿著鬼刷怪升級的,也就膽大到沒有做任何防範措施,可沒想到,人家直接挑上了他,且上來就對他鬼壓床,導致他全身動彈不得,秦沐不得不苦笑,這不是自己挖個坑往裡面跳的麼?
既然無法反抗,秦沐也就懶得反抗,除了下身那股無法祛除的涼意讓秦沐有些難受之外,不能動就不能動吧,索性放開了手,他倒要看看,這地縛靈能夠做什麼。
242 太有氣場
只覺得由右腳的冰涼開始,整雙腿彷彿跨入了冰窖一般,越來越冷,那種冷意一點點的從雙腿滲透到膝蓋,再由膝蓋慢慢的往上延伸,秦沐幾乎是咬著牙挺過的,這尼瑪太難受了,生生的讓他打了個寒噤。
秦沐始終是眯著眼睛的,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為這廝還在毫無防備的睡覺,隨著腳上的寒冷的感覺越來越多,漸漸的,秦沐可以看到,一個漆黑的人影出現在他的床頭,整個身體之所以都不能動彈,因為這鬼,竟然是全身都趴在秦沐的身上的,被壓得死死的。
那是一隻長髮女鬼,長長的頭髮齊齊的劉海,蒼白的面板和血紅色的眼睛,她很是貪婪的趴在秦沐的身上,這個姿勢有點奇怪,聯想到下午的時候隔壁傳來的那一陣陣的臉紅心跳的聲音,秦沐一腦門子的汗,心說這女鬼是要鬧哪樣,能別用這個姿勢不?這麼趴在自己身上總感覺吃虧的是自己啊。
秦沐信馬由韁的神遊天外,陡然間覺得脖子一涼,大驚之下忘了偽裝,睜開眼睛看著胸前,只見那女鬼伸出長長的、猩紅色的舌頭,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口臭,陶醉似的在秦沐的下巴上一tian,眯著那雙紅色的眼珠子,似乎是很享受。
尼瑪,你這是要鬧哪樣?
秦沐是真不能忍啊,咬破舌尖讓自己逐漸麻木的神經甦醒了過來,一口血水噴在那女鬼的老臉上,女鬼“嗷”的一聲慘叫,秦沐陡然間覺得身上一輕,一個鷂子靈巧的翻身下床,下巴上那冰涼腥臭的感覺似乎還在,而女鬼被秦沐的血液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