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距離眼前這位並不是很遠,如果發生這樣的慘案,為何連呼救聲都沒有聽見?這也太不合理了。
秦沐幾人同三個女人的頭顱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離索一臉菜色的失魂落魄的從房內出來了,一出門便看見柚子樹上的頭顱,登時臉就白了三分,瞅著秦沐的時候,臉上的淡然消失不見,取代而之的是恐懼。
“那裡面……”秦沐剛剛開了個頭,對方就擺擺手打住。
此時的離索看上去頗為不適,他只感覺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燃燒,一下下的颳得生疼,看著那些痛苦的頭顱他的眼裡也變得生疼,全身上下都是刺痛,彷彿一直有小刀片在細細的刮。
第一次看見人死後的臉頰竟然是這樣的痛苦,離索扶著牆,喉嚨忍不住一陣陣的乾嘔,然而什麼都沒能吐出來,反而胃裡一陣陣的抽搐讓他難受。
秦沐愣了愣,那裡面的場景究竟是如何的,能讓離索吐成這樣。
很顯然,早飯什麼都沒吃的離索是吐不出東西的,趁著離索扶著牆靠在一邊,秦沐跨進門去,好奇的張望了一眼,只消一眼他就被滿屋的血腥味和滿目的鮮紅色給逼了出來,驚慌失措的立在門邊,雙手胡亂在周圍抓著,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以作慰藉。
只是秦沐什麼都沒能抓著,與那三個女人的頭顱對視的時候,突然發現原本閉上眼睛的三個頭顱,竟然睜開了眼睛……
於修和和尚愣了一下,顯然很少在秦沐的臉上找到這樣的表情,具是一呆,隨即和尚便好奇的想要進去,讓秦沐一把抓住胸前的衣襟,死死的揉捏著他身上的僧袍,像是要用盡全身的力氣,而於修更是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見了三個頭顱面上微微睜開的眼睛。
“這……”秦沐只能發出一個單獨的音節表達他的驚訝,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還在嘔吐中的離索很給面子的停了停,看了一眼那三個女人,此時,三個女人的臉上同時的,慢慢的揚起一個譏諷的微笑。
秦沐的頭皮發炸,離索本身嘔吐著的,被驚得連連後退,差一步又回到那個屋子,想起屋內滿屋的鮮血和斷裂的殘肢,他又連忙剎住了腳,退到一旁。
和尚背對著頭顱,並沒有看到那一幕,很是奇怪離索的反應,回頭看了眼掛在樹枝上的頭顱,三個頭顱正笑得最為燦爛的時候,彷彿在嘲笑四個人的膽小,和尚頭皮發炸,突然向後跑去,然而秦沐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根本動彈不得;連推帶搡,終於掙脫了秦沐,身上的僧袍被抓得皺皺巴巴,混亂中的和尚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推搡一陣之後,竟然在秦沐的眼神中紅了臉。
“我……”和尚剛剛吐出一個字,秦沐揮了揮手打斷,此時他的臉色比不得和尚好到哪裡去,倒是能理解和尚剛才的慌亂了,無非就是被那三個頭顱給嚇到了,若是他見到房內的情形,指不定要吐成什麼樣。
“或許是人死以後,時間久了肌肉的鬆弛和痙攣。”於修慘白著個臉,這會子還不忘用專業知識解說一下,只是瞅著那三個飄蕩在半空中的頭顱,臉色依舊很難看,像是被驚嚇了。
房內的情形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這是一間典型的農家屋子,一進門便是堂屋,正對門口供奉著毛爺爺和財神爺的貼畫,下面放著一張老舊的桌子,和幾把破舊的椅子,桌子上有些喝水用的器具和一個磨了腳的小香爐,再者就是邊上放著的電視機了。
這戶人家並不是很有錢,斜對著大門的左邊有一間臥室,而這間臥室的地面已經是暗紅色足有幾厘米高,臥室的門口有著一塊做門檻的木頭,已經浸透了一半,秦沐知道,那是三個人的血液所混合而成的,臥室的門口擺放著一隻白玉般的手,只有一隻手,半截手腕浸泡在血水裡,浮浮沉沉……
381 是不是都還活著
不僅地面上是一層厚厚的血液,就連牆壁,都變成了血紅色,彷彿不斷的在外面冒著血,底層的鮮血已經凝固,還未凝固的鮮血在那牆壁上緩慢流淌著,像是凝固在浴室壁上滾動的水珠。
窗臺上,蚊帳上,床上,壁燈上,都被鮮血染得通紅,尤其是窗簾,蕾絲的下襬如今看來就是一條粘稠的血線,還在滴滴答答的淌著鮮血,窗簾上面的鮮血已經乾涸,透出難看的暗紅色。房間裡唯一干淨的地方就是天花板,一派的白色,只是這樣的白色在這一片紅色當中顯得極為蒼白。
而在底下這些紅色裡面,還飄散著星星點點的白色,仔細看來,竟是些殘肢斷臂,它們就好像下在一鍋紅湯裡面的白色餃子,沒有了血色,襯著血色的地面和牆壁,這些殘肢看得清清楚楚,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