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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巨嬰吞下了這道飽含攻擊性的符文,卻一點傷害都沒有,他的肚子突然鼓起了好多,隱隱約約透著“卍”字的符文。
老和尚微微一笑,似乎心情很好。
可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那個巨嬰消化能力了得,這樣飽含攻擊的東西被他吃進嘴裡居然都沒事,只是肚子稍微的鼓了鼓,隨即又恢復原狀,很是好奇的看著老和尚。
老和尚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那紫色巨嬰與老和尚對視半晌,突然伸出那胖乎乎的嬰兒小手,眼看著就要抓住那老和尚。
秦沐怎麼可能讓老和尚被抓,那嬰兒小手伸過來的時候,判官筆陡然間變得很長,直點那嬰兒的手心。
所有的鬼魂,或者鬼物,最討厭的,莫過於一個能夠提醒他們時間的東西。
不管是一隻鐘錶亦或者是秦沐手中的判官筆,都是所有鬼魂或者鬼物最為討厭的。
那判官筆的筆尖只是在那嬰孩的手心處狀似軟綿綿的一點,那嬰孩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左手扔掉司空文徵,捧著右手手心滿地打滾,文秀也被迫從他身上下來。
“判官筆?”文秀嘴唇抿得死緊,許是沒料到,臉上不大好看。
秦沐這隻判官筆當初是黑珍珠偷了人判官的筆出來玩,正好碰上秦沐,兩人打了一個下午的lol,黑珍珠連輸三盤,最後無奈將判官筆拱手讓人。
事後判官也沒來找秦沐,開始的時候秦沐還不知道這筆的功效,只是覺得用來畫符甚是趁手,直到後來經重華一說,自此才當寶貝似的供起來,之後重華為了給這敗家徒弟善後,讓白叔捎帶了不少濃酒過去。
判官筆的本身作用是給死人作結的,在生死簿上看似隨意的一劃,便能改變一個人的一生,當年孫猴子不就靠著一隻判官筆修改了生死簿導致花果山那幫老猴子都成精了,長生不老麼?
沒有什麼東西比判官筆更能向鬼提醒“時間”這個事情了,鬼最怕人提醒“時間”,告訴他何時死,何時生,那樣等於時時刻刻在提醒他,你已經死了。任何活人都怕死,任何鬼物都怕時間。
紫色嬰兒讓秦沐這麼一刺激,兇星大發,順手抓起周圍的一顆桃樹,連根拔起,朝秦沐所在方向扔了過去。
秦沐連忙跳著躲開,然而那桃樹卻帶著撲面而來的腥氣讓秦沐嚇了一跳,本身他就很是奇怪,若是文秀是鬼,那麼她在種滿桃樹的閣樓內竟然沒事?這桃樹不是辟邪的麼?
紫色巨嬰扔過來的桃樹,才解決了秦沐這個疑問,只見那桃樹的根部,懸著有著痛苦面容的人頭,那些人頭的頭頂與桃樹的根部緊緊相連,周圍的土地也是帶著殷紅,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從土壤裡面傳來。
總算知道上島時的那股清甜的香味從何而來,桃花芬芳,卻也只是淡雅幽香,絕不可能如此清甜,這股清甜應該是從血液裡面吸收的腥甜味,被島上的微風一刮,如此便彌散開來。
看著那桃樹的根部,幾張痛苦的人臉,有些還在微微的張著嘴,喘著氣,難道說,他們都這個樣子了,還活著?
068 手眼通天
老和尚見到桃樹地下扭曲的人臉,怒吼一聲:“孽障!”說著右手一揮,一道金色的風刃便揮了出去,與之前打飛司空文徵的那種力量一樣。
那道風刃打在嬰兒臉上,其衝擊力讓這個肥胖的嬰兒一個後仰,晃晃腦袋,連個白印子都沒有留下。
胖嬰兒被老和尚這麼一記騷擾打得有些風怒,胖手直直的朝老和尚抓來,秦沐連忙揮著判官筆阻擋,那嬰兒畏懼判官筆,沒有行動,張口一道紫色的黏糊液體就從他嘴裡噴了出來,那老和尚估計是打坐了太久,反應極差,是秦沐揪著他的袈裟把他拉到一邊的。
那紫色的黏糊液體流到地上,暗紅色的地面立即泛起了一陣惡臭,並且腐蝕出一個大坑。
嬰兒見秦沐躲開,又是一道紫色粘液噴射而出,這股惡臭刺激著秦沐的胃,有種想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感覺,秦沐拉著老和尚連連躲閃,地面上很快又是一片狼藉,沒有一塊好地,基本上都被腐蝕了。
那股倒胃口的味道被風一吹,秦沐覺得自己快被燻暈了。
強打著精神,否則他就是整個巫祝史上第一個被對手燻死的巫祝,秦沐琢磨著,這該多難聽啊。
屏住呼吸,秦沐輕輕吐出一口氣,突然一記音爆從秦沐的嘴裡出來,別說那嬰兒了,就是站在一旁的文秀,臉色都青了。
她也總算理解,為什麼司空文徵在秦沐於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