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號:“阿彌陀佛。”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沐花了眼,竟然看到天空中那隻金色的眼睛眨了一下,猶如實質的金色光華從眼睛裡透射而出,照耀在老和尚的身上。
一瞬間,金色反推黑色,白衣女子再次吐了口鮮血。
秦沐注意到,老和尚的手掌中,有一隻眼睛。
那隻眼睛跟佛像的手心的眼睛十分相似,半睜半閉,再看了看天空上的那隻金色眼睛,尤其是天上的金色眼睛還無辜的朝秦沐眨了眨眼,秦沐感到腦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想抓住卻又沒有抓住。
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發白,沒有之前的悠閒,最奇怪的是她的鮮血,開始的時候還是鮮紅色,可後來就呈現出一種病態的黑,彷彿中毒了一般。
“阿彌陀佛……”老和尚見好就收,佛號一聲,閉上雙眼。
秦沐直接看傻,一個勁的瞅著天空那隻金色的眼睛,再看看老和尚,滿心疑惑。
“多謝施主。”老和尚似乎知道秦沐心中想什麼,微微欠身說道。
“不敢不敢。”秦沐連忙閃到一邊,不敢接受老和尚這一拜,開玩笑,這老和尚不知多大歲數了,修為也是了得,秦沐可受不起這樣的高僧一拜。
秦沐還是很疑惑,這老和尚為什麼一見面就要謝他,想想也沒做什麼啊。
“若不是施主費力將佛祖從遠在東邊的湖水中請來,貧僧也不能支撐這樣久。”老和尚雙手合十,緩緩的說道。
秦沐恍然,敢情那水底大佛是他們家的啊,這一扛過來老和尚戰鬥力暴增,也難怪那白衣女子看到自己的時候那一臉怨懟了,就算是換成秦沐,秦沐也怨懟。
不過這老和尚的話還是讓秦沐有些疑惑,他不是看上去挺猛的麼,這不管自己有沒有把那佛祖扛過來,老和尚也能堅持啊,再說自己是拿那水猴子沒辦法,只能做這樣的蠢事,如此微末的一件小事,這老和尚竟然會這樣感激。
白衣女子收了傷,一臉怨恨的看著秦沐和老和尚,正在這僵局之時,一聲微弱的呼喚使得在場的三個人均是一愣,“文秀……”那正是司空文徵的聲音。
秦沐一頭的黑線,這巫歌的效果也太短了吧,不應該的啊,這才幾分鐘,司空文徵就醒了,秦沐連忙看了過去。
這司空文徵貌似說的是夢話,口中喃喃念道:“文秀,文秀……”也不見其醒來。
文秀,秦沐腦中突然閃過那個安詳的躺在冰棺裡的女子,抑或是在司空文徵的懷錶中,那個微笑的女子,司空文徵的一生摯愛。
秦沐也終於明白,為何他在第一眼看到白衣女子的時候就覺得眼熟,因為那白衣女子和文秀,長得一模一樣。
這個發現讓秦沐倏然一驚:“你是文秀?司空文徵的老婆?”
“以前是,現在還是。”白衣女子始終以怨恨的目光看著秦沐,淡淡的說出這句話。
“你不死了嗎?”秦沐被文秀那深閨怨婦的語氣弄得很是無語,心道你就算要對外宣告司空文徵的主權,也別對著一個大老爺們說啊。
“施主真是搞笑,難道你以為跟你對峙的是人?”老和尚看不下去了,張口來了一句。
秦沐被鬧了個大紅臉,對了,凶宅,司空府老早就被宣揚是凶宅,這樣鬼魂遍佈的地方怎麼會有人居住在這裡,而且,這個湖心小島如此美麗,說不定就是當年司空文徵翻修府邸的時候,修給自己的愛妻文秀住的。
所以這會才會在湖心小島見到文秀的鬼魂,因為在司空文徵進駐到這個府邸不久之後,文秀在生下司空露以後,才死去。
得知那白衣女子竟然是文秀的魂魄,秦沐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為什麼文秀會和老和尚進行對峙,而且,看上去文秀還隱隱佔了上風。
開始沒注意,盡顧著感嘆老和尚那瞬發符文,而沒有注意到老和尚身上那層籠罩著的薄薄的死氣。
那是行將就木的人,身上才會出現的。
“那可不是你想象的人。”老和尚笑著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意味在裡面,看著秦沐那糾結的臉,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是?”秦沐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眼樓閣上的文秀,對了,文秀就算是死了二十幾年,也不過是時間長點的鬼魂罷了,而且一個生魂,在生孩子的時候出了意外而死亡,除了本身所帶有的執念以外,根本不存在怨念,也就不會產生這樣的黑氣,去攻擊老和尚了。
那麼如今站在閣樓上,穿著古代衣服的白衣女子,究竟是誰?
秦沐腦袋中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