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白叔的碎碎念,秦沐大氣不敢出,眼觀鼻鼻觀心做鵪鶉狀安靜的聽著,好不容易老人家發完了牢騷,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是同一個女孩子身上的,而且是活取,透過某種秘法同皮的主人聯絡著,這個女孩,還活著,只是生命能力很弱。”
“這些皮都被煉製過,加持了符文,這種符我只在重華年輕的那會看到過一次,也是用人皮所煉製的符文,你說它是不是渾身冒著黑色的火光?”白叔皺著眉頭回憶著當年的事情。
秦沐點頭,看來這符的主人真的是認得師父,“我同那放符之人對過話,她好像認識師父,是個女的,聽上去聲音顯得很老。”
“女的?”白叔重複一句,有些意外:“修煉之人五弊三缺,你與重華修煉的是古老的巫祝,這種修法稍微改變了這種命理,成了三弊一缺,當年重華是鰥、孤、獨三弊,缺是缺的權,他註定不會有老婆……”
秦沐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為什麼白叔要強調這個。
哪知白叔唏噓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其實天意不可違,當年的事兒,誰又說的清楚,好好一花季少女,如今被折磨成這樣,時邪?命邪?(邪,音同爺,二聲,語氣助詞)”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秦沐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白叔嘆了口氣:“我希望,若是你日後遇上這做符之人,能在重華的面上,放過她一次,若有下次,格殺勿論,這到底,是重華留下的……”
留下的爛攤子。秦沐在心底默默的補上,他不好去評論重華的性格,人無完人,作為人,他就一定會有缺點,重華的缺點就是易怒,衝動,愛得罪人,重華離去的這五年,盡幫他擦屁股了。
“倒是這張皮,能找到那位被害的少女。”白叔的一句話讓秦沐亮起了眼睛:“皮的主人還沒死,這皮因著秘法的關係,與主人還有一絲聯絡,這種聯絡我知道你看不見。”說著,白叔在其中的一張皮上隨意一抹,一股幽蘭色的火苗便出現了,那火苗像是被風颳著似的偏向一邊。
“你看,這火苗就告訴你,皮的主人在這個方向。”白叔指著火苗所指的方向,然後把那張有著火苗的皮丟給秦沐:“現在知道了?”
“多謝白叔!”秦沐連忙叩謝,再抬頭的時候,面前已經人去酒空。
有了白叔的指引,相信不多時就能夠找到那位被害的女子,秦沐收了眼前的香和海碗,這才悠悠的下了樓,剛好在樓梯口上看見小白急切的小臉。
“咦?秦沐,你來的正好,他剛剛醒。”小白看著秦沐下來很高興,其實早在白叔出現的時候,小白就感覺到了,尋常鬼差所帶著的那股寒氣將整個二樓都籠罩在其中,不讓人發現實在是太難了。
“唔,”秦沐隨口應了一聲,走過去瞧著那個剛從地上坐起來的擦鞋童,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色,眼瞅著那股淡淡的黑氣徹底沒有了的時候,這才點了點頭道:“起來吧,地上涼呢。”
擦鞋童感激得從地上爬起來,滿地的灰塵沾滿了他的背後,看得小白眼角抽搐,這秦沐究竟何時才願意把這堆灰塵掃出去呢?很汙染空氣哎。
“你救救我姐姐,你救救我姐姐,你見過她的,對不對?她存在的對不對?”一連串的問題從擦鞋童的嘴裡飄出,擦鞋童殷切的抓著秦沐的手,蓋在他身上的秦沐那間長袍滑落,小白怕掉到地上沾了灰,立馬接住,收了起來。
“等會等會……”秦沐有些蒙:“你姐姐?”
“原來……原來你也不記得我姐姐了……原來這樣……”擦鞋童跪倒在地上:“你們都不記得我姐姐了……,可我記得,記得她的笑,記得她的美……記得她……永遠記得她……”
“停!”秦沐一聲斷喝打斷了擦鞋童的碎碎念,剛才讓白叔唸了半天不代表他就喜歡被人念,揉揉有些頭疼的太陽穴,秦沐道:“我不認識你姐姐,我只見過你和那個賣首飾的女孩兒,小白不是還買了串手鍊麼?”
小白晃了晃手上的手鍊。
“那個就是我的姐姐!”擦鞋童的眼睛裡透出光芒:“你記得我姐姐?終於……終於有人會記得我姐姐……我姐姐是存在的!她是存在的!他們怎麼可以忘記她呢!”
“那是你姐姐?”秦沐挑了挑眉毛:“好吧,需要我來為你做些什麼?”
“幫我找到我姐姐,我姐姐不見了。”擦鞋童一五一十將這幾天的精力都講與秦沐聽,最後一臉悲傷的看著秦沐:“我在這裡只想來確認一下有沒有人記得我姐姐,他們都不記得了,他們說我姐姐根本就是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