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人群的阻隔,於修的車子只能遠遠的停在街道邊上,秦沐和於修不得不奔跑過去。
健身房門口似乎已經亂成一團,不少看客冷漠的站在一邊,而健身房的門口似乎有什麼人在不停的哭泣,夾雜著寧城古老的語言,邊哭邊唱,邊唱邊哭,還不帶一句重樣的。
這是這古老的南方邊陲小城發展了這麼多年,所帶來的特殊的技能,這技能的攜帶者多為上了年紀的女人,而掌握這項技能比較熟練的多為農村婦女,她們能夠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動輒花費好幾個小時,從今日事件訴說到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還不帶一句重樣的。
寧城將這項技能稱之為,撒潑。
這不是一個貶義詞,這是一門學問。
一門普通人都學不來的學問。
撒潑撒的好,往往可以解決某些規則上的問題,比如制度,體制,猶記得當年重華因為個人原因不願意醫治一位農村的漢子,結果他婆娘就在診所門口撒潑了三天三夜,從治病的事情說到國家大事,從國家大事問候重華祖宗十八代,三句哭,一句念,每一句不帶重樣還偏偏十分押韻,邊哭邊唱,邊唱邊哭,彷彿擁有無限的體能和精力。最後重華無奈之下只得進行治療,甚至分文不收。
那個時候重華就對秦沐說過,惹誰都別惹婦女,尤其是農村婦女。
重華對於自己的治療上,總是有著一些,比秦沐更加龜毛的東西。
如今健身房的門口也是這麼個場景,門口有一中年婦女,一直趴在地上不肯起來,不過,她的身邊,是一個壯碩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漢子。
秦沐注意到,那漢子看上去年紀大概就二十來歲的模樣,當然,那得忽略掉他一聲壯碩的肌肉,光從臉蛋上分析,似乎是這麼個結果,而那個中年婦女滿臉的皺紋,看上去似乎還要更加蒼老一些,尤其是兩鬢之間的白髮……
秦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