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卻慢慢點燃了一盞燭火,照著兩個人影正相對而坐,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屋門輕響,一股寒風瞬間衝進屋內,將剛剛點燃的燭火險些吹滅,一名渾身用黑衣罩的身形出現在楊霖的面前,面部衣罩下,一股濃濃的殺機從裡面傳遞出來,
“如果你長著頭髮,也許我就猜不出你是誰了。”楊霖輕輕的自語著,好像並洠в鋅吹窖矍叭耍�湍腔夯壕俟�範サ撓沂趾徒粑趙謔中拇Φ牡叮�
“死……”
孔藝一刀斬落,不帶一絲猶豫,斜斜的劈過楊霖的腦門,同樣從楊霖的對面也傳來一聲,
“死……”
早已準備了多時的破體針,閃著刺目的寒光,隨著那一刀斬落而射向孔藝的面門,
除非孔藝放棄這一刀斬殺了面前的楊霖,身體快速後撤,否則,那一針必定灌體而入,位置正好是孔藝的眉心處,選擇了許久,蔣纖還是選擇這離靈臺最近的入口,
“啊……”率先傳入眾人耳中的聲音,居然是從窗外傳出,眼望著孔藝以雷霆之勢,馬上就要斬殺了楊霖,可同樣,蔣纖那細長的繡花針也要射入孔藝的眉心,窗外的孔夫人忽然出聲驚叫起來,
孔藝自不會傻的以自己的命去換楊霖那條所謂的爛命,頭向側偏,堪堪躲過那疾射而來的破體針,而手中劈向楊霖的刀也隨之偏離了幾分,由頭部改成了手臂,
一個龜殼不時失機的出現在刀鋒之前,在刀鋒即將親密接解到那條手臂之時,隨著刀鋒那強大的壓力,龜殼夾著後面的楊霖一起向角落裡飛去,
“你不是躲起來了嗎。”
蔣纖也吃了一驚,按照初時的計劃,此時孔藝砍下去的只是楊霖的分身,所以蔣纖才敢有破體針去與孔藝爭那一線生機,此時看著楊霖被孔藝的刀鋒震飛,臉色不由的陰沉了下來,顯然是楊霖不按路數辦事,語氣中滿是惱怒之意,
“孔藝,小爺在這呢。”
楊霖從角落裡勉強爬起,人已順勢撲出窗外,而那扇用結界封印的窗戶,卻好像壓根就不存在一般,隨著楊霖躍出院外,一股狂風夾著細雨撲進屋內,
一見楊霖逃跑,孔藝身形一閃,便要追去,一道寒光緊跟其後,若是孔藝一意想穿過窗戶,那便只能硬挨那一針,
長針刺體,又是兩敗俱傷的招勢,孔藝自不會去做,手中長刀反手一斬,一道刀光,向身後的蔣纖攔腰一斬,臉上露出一股狠色,見一刀落空,斜向上挑,再次緊逼,
蔣纖也不緊張窗外的楊霖,手中破體針尾不知何時已傳了一根銀線,線身極細,卻閃著淡淡的銀光,顯然不是凡物,
指影亂彈,破體針有如無聲的暗箭,無處不在,每當孔藝的長刀斬來時,總是在一個極偏僻的角度射向孔藝身上的重要部位,
兩人在屋內糾纏著,不分上下,難解難分,只是令孔藝奇怪的是,楊霖逃到窗外,而自己的妻子也正在窗外,此時想必已經碰上面了,
可是看蔣纖那淡然的模樣,難道面前的蔣纖不在意窗外楊霖的生死不成,還是認為,楊霖具有能夠鬥得過妻子的法力,
鬥了一會,孔藝忽然聽到窗外傳來妻子的悶哼聲,不由的一楞,難怪蔣纖不在意窗外的情景,想必是外面還有助手,不過那些守護楊霖的侍魂衛都早已經斬殺了,又哪來的幫手呢,
只是任由孔藝再如何拼力想了衝出窗外,蔣纖也是極力的阻攔著,不讓一分一毫,
窗外的慘叫聲再次響起,孔藝的臉色劇變,這聲音明明是由孔夫人傳出的,如何能不急,可是蔣纖的死纏爛打,使他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脫身,孔藝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此時的窗外,院中石徑處,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俏臉仰面,望著空中再次劈下的雷電,不由的臉色發黑,身體已漸漸的些顫抖,
一道道拇指粗的紫色雷電,從自楊霖從屋中跳到窗外之後,便不停的從空中落下,配合著緩緩陰雨,到好像是預示著要有更大的暴雨來襲一般,
楊霖一跳出屋外,孔夫人便已發覺,雖然剛才在撞破窗戶之時,一個肉錘被隱於窗下的破體針再次刺傷,不過化神後期的修為卻是實打實修煉出來的,
手中不知在何處尋來的一柄短劍,早以運足了法力,斜刺裡,猛的刺向外落的楊霖,
一道寒光刮面而來,楊霖自是知道,從屋內跳到屋外,便已想到,龜盾早已放大了數倍,將整個身軀擋在後面,
一片火花從龜殼之上掀去,在漆黑的雨夜中格外顯目,眼見著楊霖被自己一劍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