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了,反而被硬硬震退了十米。
東方勝在城樓上看得明白,王陽明和樸監印兩人雖然只是交手了一個回合,但是他可以斷定,王陽明贏定了。
看著不再敢冒進的樸監印,王陽明笑著說了句朝鮮語,大意是“你害怕了”的意思。
王陽明的前世畢竟是外語系高材生,對於朝鮮語雖算不上精通,簡單的說上幾句卻還是可以的。
樸監印聞言大驚,便用朝鮮語反問了一句,大意是“你會朝鮮語”。
這一句,王陽明也聽懂了,不過他不想再玩了,直接一句漢語喝道:“少廢話,出招吧。”
那樸監印本來還想和王陽明套套近乎,此刻被他陡然一喝,頓感臉面全失,通體藍色,劍芒也是大盛,用朝鮮語大罵一聲,便再次攻了過來。
王陽明本來還想看看這高麗人有多厲害,順便練練朝鮮語,想不到樸監印第二招還是平淡無奇,與中原招法也沒多大變化,便失了興味,傲龍劍朝上一指,帶起一股灼人的殺氣,直直朝著樸監印刺來。
樸監印見王陽明不守反攻,頓然沒了主意,趕忙回劍擋格,卻哪還來得及。
“呯”一聲,長劍被生生折斷,這一下樸監印的咽喉出現在傲龍劍劍尖的正前方。
樸監印是多麼希望會有奇蹟出現,或是王陽明會最終手下留情,可惜都沒有,傲龍劍毫不停留地筆直前刺,貫頸而出,乾脆利落。
城樓上的東方勝看得也是心驚肉跳,樸監印會輸給王陽明,他本已預料之中,可是會輸得這麼快,這麼徹底,還是大大出乎了他的估計。
一別十年,故人已是天壤之別。
“東方將軍,讓我下城出戰吧。”說話的是一個頭發烏黑,睫毛修長,身體厚實的波斯人。
東方勝沒有回答,他心中隱隱覺得,此番惡戰似乎是不可避免了。
見東方勝沉默不語,那波斯人便徑自從城樓上跳了下來,一邊還大聲喊道:“不知好歹的漢人,受死吧。”
王陽明冷冷一笑,抓住時機離間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汝等守城將士,還不速速覺悟?”
波斯人沒想到自己隨意說出的一句話,還可以大做文章,不由大怒,操起一根長鞭,便掃了過來。
“紫光,”王陽明心中微微一陣驚訝,“你這波斯狗賊,沒看出還有點貨色嘛。”
這一次,波斯人不敢再說話了,一心一意把精力用在了長鞭上。剛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樸監印雖然不如自己,但是如果換做自己和他交手,卻也未必會如此輕鬆地就把他搞定,所以,王陽明絕對不簡單。
對於敵人,王陽明從來只有三個目的:一是震懾其他的敵人,而是鍛鍊自己的實力,三是戲耍忽悠找樂子。
波斯人手法雖然詭異,卻大多中看不中用,即使他是神級的修真高手,可是比較於自王陽明的中神級後期的實力,再加上文武魂雙修的卓然天賦,波斯人顯然不堪一擊。
果然,王陽明再看了幾下波斯人的招式以及運用先天之氣的手段後,他失去了興趣。
龍嘯聲響起,眾人皆大驚,龍嘯聲消散,波斯人歸天。
畢竟差距太多,波斯人死得甚至比樸監印還要難看,只因為王陽明實在太過強大。
“大哥,寧王為了一己私慾,甘願生靈塗炭,不擇手段,您又何必替他賣命。”
東方勝神色略變,卻還沒有立刻開啟城門迎接王陽明等人入城的意思。
於是王陽明便繼續勸說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寧王收攏了眾多的異族幫手,是不是要把華夏百姓的土地分割給他們?”
東方勝臉色大變,他的確聽寧王對高麗人和波斯人以及其他一些外國人講到過,說是要他們盡力幫助他推翻明武宗朱厚照的荒淫統治,事成之後,答應給他們多少多少好處,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與他們國家交界的國土。
“住過明武宗是個驕奢淫逸的皇帝,”王陽明頓了頓,目光掃過城樓上眾人之後,繼續說道:“誰可以保證朱宸濠就一定是個英明神武的皇帝?”
死一樣的寂靜,只留下王陽明的話音在空中幽幽迴盪,發人深省。
東方勝終於開口:“寧王殿下曾經答應過諸位將士,登基之後,一定會像成祖皇帝一樣寬厚愛民,富國強民,開創出另一個繁榮的華夏文明。”
“放屁,”王陽明露骨地反駁道,“且不說朱宸濠是否可以效仿成祖當年的一些優點,單單成祖當年犯下的罪孽,就足以讓天下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