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自然不好再狡辯了,只能看著杯中之酒徒咽口水了。
“下一個,林峰。”王陽明提醒道。
林峰雖然天資比不過錢富貴,平日裡卻非常勤奮刻苦,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便脫口吟道:“潭煙飛溶溶,林月低向後。”
林峰剛一說完,秦可卿就不住叫好道:“林峰竟然把自己的姓氏都加了進去,厲害,厲害。”
林峰聽到誇獎,臉色頓紅,憨厚一笑,等待著王陽明的評價。
“描寫的景物到是漂亮,只是太過簡單,缺少了人的因素。”
三人聽王陽明一說,覺得也對,知道了自己的不足。
“輪到你了,可卿。”林峰對著身邊的秦可卿說道。
可卿猶豫了半天,尷尬地向大家請示道:“我只得了一句,不知可以不可以。”
三人都是微微一笑,王陽明答應道:“說來便是。”
秦可卿壯著膽吟唱道:“淡雲來往月疏疏。”
三人仔細品味著,錢富貴搶先評價道:“可卿這句,太過平淡,還不如我的。”
當王陽明正也要開口評價時,被一個白衣書生插了話進來。
“這位小姐所言之詩,真是妙極,配上小姐這等清幽美色,更是相得益彰了。”
王陽明細看此人,見他衣冠楚楚,舉止高雅,卻還是被他看出了一絲奸邪的性格。
錢富貴聽得不耐煩,反問道:“公子如此在行,何不也來上兩句?”
錢富貴以為此人是隻紙老虎,哪曉得他立刻就答應了,而且幾乎是在答應的同一時刻,脫口而出道:“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白衣公子這詩說得頗有氣勢,隱隱間透露出一絲殺氣。
林峰本想叫好,卻被錢富貴一個眼神,給嚇跑了。
王陽明卻假裝由衷地嘆道:“公子這詩到頗有幾分氣勢。”
王陽明語句隨時誇獎讚美,其中卻透露著一絲不屑。
這白衣公子也是聰明人,豈能體會不出其中的意味,便挑釁道:“這位兄臺何不也獻上兩句?”
王陽明哈哈一笑,朗聲吟誦道:“懼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王陽明這兩句詩一出,整張飯桌都沉寂了一小會,繼而錢富貴三人才齊齊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如果說白衣公子的詩,把高高在上的明月敬若神明,王陽明則是把明月看成了自己手掌中的一顆明珠,兩者志向的高低,由此可見高低。
白衣公子不得不裝作敬佩萬分狀,拱手道:“兄臺好才情,小弟佩服,然兄臺一人獨飲,不如大家共飲,就讓小弟敬你們一杯。”
白衣公子說得恭敬,不顯絲毫做作之狀,顯是交際老手,於是王陽明四人也實在不好拒絕。
於是錢富貴就又倒了一杯酒,遞給了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卻是看也不看,說道:“我們男子漢,不可像這位美麗的小姐一樣用這種小杯,來,小二,拿大碗來。”
錢富貴見白衣公子對自己不敬,本要發作,卻被王陽明眼神阻止,畢竟人家是表現得非常得體,而且所提議的也都在情在理。
小二趕忙送來大碗,並熱情地再次送來了一碗酒。
白衣公子滿臉笑容,把其中三個大酒碗分給了王陽明三人,並要為他們斟滿酒。錢富貴還在氣頭上,見狀推開白衣公子的手,喝道:“我們自己來。”說完也不去接過白衣公子手中的酒壺,卻從他們原本喝剩的酒壺裡的酒倒滿了三大碗。
“您請自便。”錢富貴沒有給白衣公子倒酒,卻讓他自己來。
白衣公子顯得教養極好,見狀絲毫不已為怒,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道:“如此,這位小姐的小酒杯也斟滿了吧。”
沒等秦可卿反應過來,她的酒杯就被斟滿了酒,弄的自己十分為難。
隱約中,王陽明有種預感,白衣公子的沉穩和涵養顯得十分反常,如果他沒有刻意的目的,不可能會主動過來無事獻殷勤,但是到目前為止,王陽明還沒有發現白衣公子耍了什麼手段。
“來,乾一杯。”白衣公子主動拿起大碗,招呼道。
王陽明等人不好拒絕,舉玩舉杯一示意,就硬著頭皮全部喝下了,尤其是秦可卿,似乎是喝得特別辛苦,畢竟人家在此之前還從未喝過酒。
突然間,靈識敏感的王陽明感到了一絲不妥,來自他的大腦,他感到了一點點眩暈。他果斷地判斷出,他中毒了,但是當他就要出手解決掉眼前這個下毒懷嫌疑人,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