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靖哥哥,朱師兄對霍都肯定是有把握的,你就別擔心了。”
郭靖嘆道:“蓉兒,我心裡總是不塌實,彷彿什麼事情要發生,哎,要是他在就好了。”
黃蓉奇道:“靖哥哥,你說的可是過兒的大哥。”
郭靖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人我怎麼也看透,武功之高恐怕連岳父也望塵莫及,你昨天也看到過兒那幾招劍法了,儘管有一部分是古墓派的,但依我看大部分都是他大哥傳授的獨孤九劍,聽說還沒有教完,試想沒有完整的一套劍法把郝道長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的武功恐怕是達到天人之境了。今日,他要是能到何拒金輪法王啊!”
黃蓉聽了,也嘆了口氣,勸道:“靖哥哥,象這類奇人一般都是行蹤不定,就象我爹、一燈大師他們一樣。只有他們來找你,你卻找不到他們。”言語間充滿了蕭瑟,但到底是聰慧絕倫的幫主,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說這種話,於是又笑道:“不過,今日我們贏的機率比較大,靖哥哥,就別擔心了。”話剛落音,就聽得“啊”的一聲慘叫,急忙回頭,但見臺上的朱子柳已仰天跌倒。
這一下變起倉卒,人人都是大吃一驚。原來霍都認輸之後,朱子柳心想自己以一陽指法點中他穴道,這與尋常點穴法全然不同,旁人須難解救,於是伸手在他脅下按了幾下,運氣解開他的穴道。那知霍都穴道甫解,殺機陡生,口□微微呻吟,尚未站直身子,右手拇指一按扇柄機括,數枚毒釘從扇骨中飛出,盡數釘在朱子柳身上。本來高手比武,既見輸贏,便決不能再行動手,何況大廳上眾目睽睽,怎料得到他會突施暗算?霍都若在比武之際發射暗器,扇骨藏釘雖然巧妙,卻也決計傷害不了對方;此時朱子柳解他穴道,與他相距不過尺許,這暗器貼身鬥發,武功再高,亦難閃避。數枚釘上□以西域雪山所產劇毒,朱子柳一中毒釘,立時全身痛□難當,難以站立。
群雄驚怒交集,紛紛戟指霍都,痛斥他卑鄙無恥。霍都笑道:“小王反敗為勝,又有甚麼恥不恥的?咱們比武之先,又沒言明不得使用暗器。這位朱兄若是用暗器先行打中小王,那我也是認命罷啦。”眾人雖覺他強詞奪理,一時倒也沒法駁斥,但仍是斥罵不休。
郭靖搶出抱起朱子柳,但見四枚小釘分釘他胸口,又見他臉上神情古怪,知道暗器上的毒藥甚是怪異,忙伸指先點了他三處大穴,使得血行遲緩、經脈閉塞,毒氣不致散發入心,問黃蓉道:“怎麼辦?”黃蓉皺眉不語,料知要解此毒,定須霍都或金輪法王親自用藥,但如何奪到解藥,一時彷徨無計。
點蒼漁隱見師弟中毒深重,又是擔憂,又是憤怒,拉起袍角在衣帶中一塞,就要奔出去和霍都交手。黃蓉卻思慮到比武的通盤大計,心想:“對方已然勝了一場,漁人師兄出馬,對方達爾巴應戰,我們並無勝算。”忙道:“師兄且慢!”點蒼漁隱問道:“怎地?”饒是黃蓉智謀百出,卻也答不出話來,這頭一場既已輸了,此後兩場就甚是難處。
當下對郭靖沉重的說道:“靖哥哥,下兩場我們可要小心了,我看還是由我出戰達爾巴,然後由靖哥哥對金輪法王。可是。。。”
“可是,蓉兒,你是有孕在身啊!萬一。。。。”郭靖擔心道。
“沒有萬一了,靖哥哥,只有我用打狗棒法對付達爾巴了。”說著就準備衝上臺去。突然,一個聲音冒了出來,“郭伯伯,郭伯母,還是讓小侄出戰吧!”兩人吃驚的看去,郭靖按住心中的驚奇,驚道:“過兒。”接著又說道:“過兒,你可知道達爾巴的功夫遠在霍都之上。萬一。。。萬一你有個什麼閃失,你讓郭伯伯怎麼向你爹爹交代啊!”楊過聞言,見郭靖不擔心他會不會戰勝,而是擔心他會不會受到傷害,心中暗自激動,誠懇的說道:“郭伯伯,別擔心,過兒即使打不過也不會出事的,大哥臨走時曾經傳了一套凌波微步,說是輕功的無上絕技。”郭靖聞言,雖對徐澤的凌波微步特別有把握,但還是朝著黃蓉望了一眼,黃蓉也朝楊過看一眼,點了點頭。
楊過大喜,一個“鷂子翻身”頓時就出現在比武臺上,群豪見上臺的竟然是個少年,當下大譁,也不知道黃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卻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映,因為黃蓉一向是中原武林的智者的象徵。
那藏僧達爾巴見有人上臺,從大紅袈裟下取出一件兵器,走上比武臺正中。眾人見到他的兵刃,都是暗暗心驚,原來那是一柄又粗又長的金杵。這金剛降魔杵長達四尺,杵頭碗口粗細,杵身金光閃閃,似是用純金所鑄,這份量可比鋼鐵重得多了。
他來到廳中,向群雄合十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