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並不意味著就不能展開攻擊,所以趙破奴沒多猶豫就一刀往下砍去,同時大吼一聲,其氣勢如風,兇悍蠻橫,刀氣如鴻,難以匹敵。
而那少年立即右手一擺,袖子裡緊接著就又源源不斷地延伸出來好多環環相扣的鎖鏈,他揮舞鎖鏈就好像揮舞長鞭一樣的收縮自如,三兩下功夫就把趙破奴的大刀捲住在半空,此刻,獸霆彎刀的刀鋒距離少年的額頭便是隻有十幾厘米。
但趙破奴無論怎麼使出力氣都沒辦法挪動獸霆彎刀絲毫了。
那大刀,就好像突然之間被一股強大力量吸住在半空一樣,讓他自己都受到牽連,從而渾身動彈不得,也不知道是不是突然被這少年點了穴道,但他緊跟著稍微動了動身子,驚訝發現自己身體還是可以動的啊!
這麼說來,這孩子的鎖鏈必定就是大有搞頭,畢竟,料他區區一個小小少年,就算力大無窮也不可能會大到這種地步。這種力氣,簡直都可以跟中原歷史上那項羽的蠻力相匹敵了。
趙破奴又看這孩子手中鎖鏈,在日光暴曬之下,銀白中散發出森寒的光亮,那是一種堅固可靠的色澤。他的鎖鏈猶如重巒疊嶂般的緊緊纏住著獸霆彎刀,就算鎖鏈沒有觸碰到趙破奴的面板,趙破奴卻還是由衷地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
少年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狂妄,“雖然殿主並沒叫我拿你們中原人開刀,但他也沒告訴我就不能殺中原人,所以——只要我心情一好,稍微動動手指頭,你這幾萬大軍的性命就都得擱在這裡了。”少年微微頷首,一雙黑暗裡透露出冰寒的眸,定定地看著戰馬之上的趙破奴,搖搖頭,道:“光是幾萬大軍的人頭或許還遠遠不夠,也許,我該去你們中原一趟,順便把你們那皇帝的狗頭……”
瞧這少年居然三番兩次侮辱他高高在上的皇帝,趙破奴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路見不平一聲吼啊,“放肆!”
趙破奴一聲怒吼之下,又再與那少年發了狂地廝殺起來。
王恢眼見著趙破奴招招受到牽制,被那樣一個小屁孩耍得團團轉,瞧趙破奴刀法變得越來越狂亂,料想他簡直都要急出毛病來了,更是招招醜態百出。王恢就擔心趙破奴會因此而輸了決鬥,丟了面子。
於是就也操起長刀,驅馬狂奔而去。
趙破奴揮舞獸霆彎刀時候,激發出來的電流猶如無數條惡龍一般,朝著少年如蛇的鎖鏈狂攻過去。
少年的雙腳始終踏守在一小塊地皮之上,他只是利用鎖鏈來不停地進行格擋與反擊,時不時地一個揮動,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與趙破奴揮動彎刀間帶動的那道道白練互相抵消。
王恢想要加入進去他們的戰圈當中,以助破奴一臂之力,卻被破奴的刀光白練與那少年的漫天鎖鏈擋住在圈外。
畢竟對於破奴而言,對付這區區一個小毛孩子,不僅自己屢次出擊都拿他沒轍,還得王恢也跟著過來一起夾攻的話,那樣就未免顯得自己太過窩囊了。
而與此同時的。
鳳雛城內,一家不知名的客棧裡邊。
某間客房裡,御辰夕依舊是雙眼緊閉的,瞧他那個樣子,眉頭都要皺出深深的皺紋來了。
先知“請”來的醫師前幾天還是哆哆嗦嗦地給辰夕治療,現在倒是習以為常地端坐在辰夕床旁,為他把脈,觀其面色。從而確定下一步的診療方案。
但幾十天過去,辰夕的臉色依舊是無血一般的蒼白。
這倒把嫣兒急得朝不能食、夜不能寐。
殊不知,辰夕的心神早被那幾十天前就又突然消失的江楓給撕扯到他藏在辰夕丹田處的空間裡邊。
江楓與辰夕在那處冰川遍佈的空間裡盤腿而坐,把他收藏的那些靈珠、魔核統統交給辰夕來吸收,辰夕則是不停運轉著“吞靈訣”,他這心神凝聚起來的形體,長髮與本體又是有所不同,已經變成血色的一大片,瞳孔同樣也是那種血色的眸。
這是不死鳥的第一形態。
江楓讓他維持著這個形態,為的就是讓他在運轉“吞靈訣”吸收靈珠、魔核當中蘊藏的那些靈力的時候,不至於突然兩眼一睜,雙腿一蹬就突然歸西。
這幾十天來,辰夕遭受的痛苦自然少不了。
但他本體都已經筋脈寸斷,問世上又有何種痛苦能夠比得上這種“自己體內筋脈寸斷,意識卻仍然維持著沒有泯滅”的偌大痛苦呢?
再多的言語描寫都是難以修飾。
看辰夕修煉得七孔流血,猶如老者昇天就可見一斑。
不死鳥的形態可以利用靈力來維持他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