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因巴斯偷了酒莊的地契,以近乎白送的價格“賣”給那個羅羅的兄長後,娜塔莉以為自己會死心了。
今天得知出事的訊息,她卻發現依然對弟弟割捨不下,再怎麼恨再怎麼生氣,只要一想起他小時候張著雙手,蹣跚向自己走來,奶聲奶氣叫著“姐姐、姐姐”的模樣,心便立即軟了。
“好好養傷,別的事情我會處理。”對著病床上“昏迷”的雷洛,娜塔莉如往常一般輕聲安慰。
在這個被血族統治的亂世,她只希望弟弟能儘快懂事起來,不求共同支撐這個家,只求他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庇護下不再闖禍,就已經足夠了。
雷洛在醫院住了半個月,最後等於是被醫生趕走的。一見到娜塔莉就耳熱心跳的主治醫生髮誓恢復勢頭良好,絕無可能產生後遺症,娜塔莉才將信將疑,辦理了出院手續。
住院期間警察來了兩次,問來問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被娜塔莉狠狠瞪過幾眼,嚇得再也不敢出現了。
雷洛對酒館裡發生的一切,包括自己怎麼受的傷,回答都是“不記得”三個字。全無驚恐之色,反而似極了遭遇生死大難之後的茫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