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噁心的蹙柳眉,明毓秀道:“老鬼,你的心比你的外表還要醜惡!”
獨目暴睜,“天殘魔煞”缺殘的臉上陡然地泛起一股暴戾、怨毒和殺氣,他掉頭怒瞪明毓秀寒聲道:“臭娘們,叫你騷了?”
含霜的俏臉更凝層冰,明毓秀生硬道:“真,這半個願不願讓手?”
搖了下頭,邵真道:“我說過一個也不給。”
眉宇間的殺氣已漫熾了,明硫秀生冷的又道:“他算不上一個,半個還算他多了。”
莫名其妙,“天殘魔煞”咆哮道:“呀呀,你們兩個小畜牲在說什麼?”
哦了聲,邵真道:“好吧,我忍痛割愛就是了。”
怒不可遏,“天殘魔煞”正欲張口,忽然一雙纖纖玉手神出鬼沒的一個斜刺裡抽來!
唔哼一聲,“天殘魔煞”一個踉蹌,歪斜的仰栽過去!
大吃一驚,其餘的“五魔煞”和“玉面青衫”連忙衝上去扶起他,只見他已滿嘴鮮血,上唇的兩隻門牙已不翼而飛矣!
驚駭裡,猛又灌進無比的憤怒,“天殘魔煞”暴跳如雷的急撲前去!
撲身中,他手中斜劈的白色柺杖叭一聲輕響,底端已伸半尺來長,亮森森的利刃,已隨著他憤怨但顯得模糊不清的語音刺嚮明毓秀:“啊呀!你這溼褲襠的賤貨!”
煞氣盈眸,明毓秀盈盈可握的細腰兒溜身一轉,輕鬆的,也是驚險的讓“天殘魔煞”那隻柺杖刀擦身而過,閃身之時,鏘聲急音,一道銀光猛振狂跳,執著劍,用力一帶一轉,但聞“唰唰”兩聲,明毓秀已快速的,凌厲的回了五招十七劍!
血淋淋的口大張,像是哈進了一把泥巴,“天殘魔煞”驚惶的收刀,抽身,猛退,狂閃!
然而儘管他這一連串動作熟練精純,但明毓秀那隻漾著朵朵劍花的劍鋒,卻陰魂不散的似的,始終保持著那段令“天殘魔煞”心悸膽顫的距離跟進!
“啊哇——!”
陡地一聲淒厲的慘嗥刺破這寂靜的黑夜!
一剎那中的一剎那以前,明毓秀那隻泛著冷芒的劍鋒,已又狠又準的戳進了“天殘魔煞”的胸膛,當她退步抽劍之時,劍身的前一截已清淌著紅嫣嫣的濃漿熱血!
缺殘不全的“天殘魔煞”早跟在她的抽劍之時俯栽仆地。
可憐他和明毓秀只不過對了兩個照面而已,就這兩個照面,他已連他僅有的一隻眼也永遠睜不開了……
驚叫著,“五魔煞”急奔前去,當他們發現“天殘魔煞”那大張著的血嘴再也不能說話之時,一股強烈的驚駭和悲憤同時在他們的臉上跳出!
“還我弟命來!”
一聲悲切、憤怒的狂吼,隨著一條激射而出的身子揚起!
蓮足斜蹬,明毓秀滑出讓開,躍到了邵真身旁,說道:“真,這個,也讓我麼?”
朝她擠了擠鬼臉,邵真哼聲道:“你倒食髓知味,得寸進尺,貪心不足啊!”
話一落,方才那撲了個空的人影,已又狂撲前來!
一撩眼,邵真生冷的道:“你就是“血鞭魔煞”吧,慢慢來,咱還沒敘家常呢!”
話聲中,邵真輕描淡寫的一抬腿,嗯,就只這一腿,那急撲面來的“血鞭魔煞”哦呵一聲,像撞著了彈簧的倏又反彈了出去!
總算沒傻呆,“玉面青衫”眼明手快,射身而起,一探手,半空中接住了“血鞭魔煞”急墜的身子……
落地之時,其餘的“四魔煞”已驚嚇的擁上前來,圍住了“玉面青衫”,檢視“血鞭魔煞”……
“血鞭魔煞”昏死了半天,在“玉面青衫”的推穴揉筋之下,才醒轉過來,不過似是沒啥打緊,只見他活動了下四肢,吸吸風,吐吐氣,完好無恙—…·
憤怒加上罩上一層難堪的神色,“血鞭魔煞”作態又要衝身前去,還是被“神刀魔煞”擋了下來……
也不過是短短的須臾片刻,“六魔煞”中已有一人上天下地稱魔做煞去啦,另一人不過一個照面,便叫人一腳像踢雪球般的踢了出來。
這,決不是素來囂張狂妄,欺寡凌弱的“六魔煞”所能意料得到。
他們吃驚,也害怕,眼前的對手竟然這樣厲害啊!
在“六魔煞”的原則裡——不打沒把握的架,照講他們是應該立刻夾著尾巴逃的,但他們這些“好漢”已吃了眼前虧,就像陷入了泥淖,拔也拔不起來啦!
最主要的是,他決不相信“吳知”的武功居然“變”成這樣厲害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