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了,嗯,而且那裡的姑娘個個長得美若天仙,熱情如火,我還真想一輩子留在那裡呢。”
仰起了臉龐,默默的,明敏秀凝著眸,瞬也不瞬的注睇著邵真……
連“硬撐”的念頭也沒有,邵真很快的避開她的眸光,避得好倉惶呵!他想他是承受不住她的凝視的,並非不願擁有那凝視。
他有些憎恨,憎恨她變成了如此“軟弱”,以前他總喜歡在她面前稱讚某個女人的美麗,而她也總是顯得不在乎的問聲是嗎,甚至還帶著甜甜的微笑,現在她為什麼不笑呢?為什麼不問是嗎呢?難道說半年的別離已使她“軟弱”下來麼?
邵真感到興奮,她“屈服”了,但他依然能體會出那份興奮裡頭含有相對,甚至更多的恐懼。太苦了——煎熬在興奮與恐懼中,雖明知只是短暫迴避,但這短暫的迴避對邵真是太需要了,至少目前他便有這份迫切感覺,於是他站起身子,依然躲避著她的眸光,吃力的道:“你,該休息……”
“這房間好雅緻,是誰的?”
似平是有意留住他,明敏秀不等他說完,已然先開口。
窒了一窒,邵真面上溜過一絲難以理會的神色,語音生硬而艱澀的道:“是,是舍妹邵桂珍的。”
“原來你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停了半晌,明敏秀聲音有點走樣地說。
邵真能分辨出她那走樣的語音帶有許多的悲愴,她,是一個無家的浪女。
咬了咬牙,邵真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房門—一離開這房間裡的人,正想退步,房間忽地被打了開來……
“噢,對不起,哥哥,我不知道您在這裡。”
開門之人是邵桂珍,但見她剛探頭進來,一見邵真站在那裡,連忙退後身子歉然說道。
“不,小珍,你該替明姐姐換藥。”急迫的踱出房門,邵真忙不迭啟口道。
“等會沒關係,哥哥,您只管留著好了。”悄聲的,邵桂珍附著邵真的耳畔說道。
說罷,抬步便離去……
“等等,小珍,我沒事了。”幾乎是跑步趕上去,邵真語聲有些急的說道。
“沒壞了你的事吧?”含著神秘的微笑,邵桂珍有趣的看著邵真道。
“小珍,別亂說話!”蠕了蠕嘴,邵真道。
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邵桂珍嬌悄的吐了一下丁香,笑道:“嘻,還害羞呢,想不到你還保守得很呢,男人家,一點大方也沒有。”語畢,便進入房裡。
無用意的聳了聳肩,邵真的唇角浮出一絲很澀很苦的笑…··。
此際天色已大亮,雞啼報曉聲不絕於耳,邵真負著手走出房外,一朵暖和的朝陽,使得他有點睜不開眼,閉了閉眸子,邵真沿著石徑而去。
初秋的晨風,伴著樹梢上爭鳴不已的鳥叫聲,把兩旁的花草吹得微微搖動,吹在邵真的臉上,卻是使他感到有點冷。
深呼吸一次,邵真姿意盡。請的享受著這清新的空氣,但卻除褪不了心中的沉重,悒鬱……在以前,他沒有投入江湖,浪跡天涯以前,早起是他的習慣,他喜歡在這大地方蘇的寶貴時刻散步。
他和邵桂珍兩人手拉手,肩並肩的走著,他們享受著新鮮的空氣,他們聆聽鳥兒的歌唱,偶而他也與邵桂珍引吭高歌一曲……
總之,他覺得只要自己擁有這份清晨的散步,便可以拋棄一切的千慮萬優,而感到心曠神情,襟胸開朗,可是,現在他的心境依然是那麼地澀,那麼地苦…··他並不是為了身旁沒有邵桂珍之故,只是,只是有著太多他不能講的苦衷積抑於心中呵!走到青翠如茵的草地上,邵真一下躺了下去,於是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飄雲,映入了他的眼孔,但他無暇去欣賞它的美,露水,沾溼了他的衣襟,沾溼了他的髮髻,但他不覺得……
“哇——”忽然,一聲尖叫劃入他的耳鼓。
“噢!”本能的,邵真一躍而起!
“原來是你這死丫頭,害我嚇了一跳。”一條綠影罩住他的兩眸,一朵如花的笑容,使得邵真沒好氣的說道。
“還說你是殺人魔王,依我看哪,你簡直是膽小鼠一個!”
嬌笑聲如銀鈴,正是邵桂珍,但見此刻的她,美得就像是一朵百合花,綠色的百合花,姣美的臉蛋兒不施脂粉,娥眉如月,美眸似杏,兩頰白裡透紅,紅得很嬌,很豔,彷彿是抹上了胭脂,渾圓的鼻尖下,薄紅的小嘴噙著天真,無邪的笑意,以致露出了桃腮上的兩綻梨渦…,再加上那副被綠色羅衫裹著的嬌小玲瓏的身軀,哦,是太美了!任何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