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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你叫媽,我叫鬼呀?”
痛得瞅著牙,邵真邊嘟濃著邊爬了起來,摸著摔痛的屁股,拍了拍,一顛一跛的走近大牛……
總算,他兩人解脫束縛了,邵真的心裡說有多高興便有多高興。
眉宇間盈漾著掩飾不住的笑意,他長長吁了一口氣,懶懶的坐在大牛身旁,他喘息著,而且光赤的上半身還流著汗,顯然他是太累了。
對武林生涯來講,邵真能赤手空拳的掙斷天下無雙的“死環”“五合鐵”,不能否認這是一件令人驚異的奇蹟。
拋眼向昏迷中的大牛,他看到了大牛的廬山真面目
他不能不承認大牛是屬於高頭大馬型,裸著的上半身,幾乎看不出有骨骼的痕跡,滿是突突的橫向,鼓鼓的胸膛,長滿了黑呼呼的胸毛,汗水沿著累曲的胸毛滑溜,怪有趣的。
他開始打量他的臉。
喝,那副尊容,使得邵真不得不停下他的思維,他在想,他應該用何等字樣來形容他才不會“失真”。
顯得黃黃的像秋天裡即將枯萎的亂草的頭髮,少而又少,只差一點沒和陀敏壽一樣一毛不拔,更絕的是,那能算得出來的頭髮,全部長在斗大如西瓜的頭頂中央,遠遠看去,好像是沙漠裡的“黃”洲,再細看一點,那幾根黃髮竟還他媽的身曲著咧,寬闊而突得非常厲害的額角下,兩排不很長也不怎麼黑的眉毛,但卻長得很密,就像是兩排修篁橫在一對緊閉著眼皮的眼睛上,雖然兩眼閉著,但如果耐心的去觀看他眼皮的“幅度”,不難發現也是一對“牛眼”。
眼之下,是他老兄的鼻子了,那太高太直的鼻子顯示著他和漢人的分野,也就是他們種族的“特色”。
再下便是他那張嘴了,邵真現在終於明白何以他老是喜歡刮刮叫,而且聲量大得像雷鳴。
瞧,那張嘴大得真要嚇死人了,以致於使他微顯陷下的兩頰看來“面積”更是小,邵真不願否認,他那張嘴是足以一次著一個“山東大饅頭”的。
此外,邵真發現他的一張臉,黑黝得雖不像焦炭,但倒真像十年沒洗過臉,有如生了鏽的鐵球。
那張臉上找不出一線老態的皺紋,要不是他曾告訴他,邵真還真不敢相信他是即將花甲的年齡哪,幾乎叫人以為他是中年人。
更令人可笑的是,那張臉非但沒和他的年齡成正比——看不出有世故,老練,精明的顯示,相反的,流露著太多的稚氣,憨氣,甚至可以說是無知,一點也不像是在刀尖上打滾的江湖人。
有趣的看見他的尊容,邵真開始把視線往下移。
看了好久,邵真才很困難的承認他是穿著一條褲子——且不是它髒得如從臭陰溝裡浸染過的,單就是那東一大塊,西一小塊,而且具備各種不同顏色紅、黃、藍、白。綠、黑……的縫補,簡直就是“萬花旗”,邵真想,世上布料種類最多。
縫紉功夫最簡單的“褲子”,可能不會有第二條。
而且短得只到他的膝蓋,邵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