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衿子自打入職以來,從來沒有這麼悠閒地待上幾天,託奇鶴的福,自己也算是放了個小長假。
剛到旅館門口,風衿子就覺得一陣喜悅,從外觀看,山海旅館頗有俠義江湖之風,中式建築配合著陰陽交界處陰森森的景色,直接將氛圍拉滿,風衿子甚至打算等自己退休以後,將這房子改一改,變成家密室逃脫,中式恐怖主題那種。
風衿子推開雙扇門,映入眼簾的是極其現代化的大廳,好像現在的高檔酒店一樣,金碧輝煌的,能閃瞎人的眼睛。
見風衿子過來,類的表情錯愕一剎,而後像被電擊了一下,渾身一哆嗦。
“妹、妹子,你怎麼這個時間來了,怎麼沒提前告訴我一聲……”
“……”風衿子心裡微微一動,“怎麼了,今天不方便?”
“哪裡哪裡,就是……”類感覺自己全身都在冒冷汗,腦子裡也跟打結了似的,轉不過來。
“你來了。”奇鶴挽著袖口從樓梯上走下來,臉色如常,只是眼底發青。
類像看到救星似的,說:“妹子,我還有點事,上樓處理一下!”
說罷,不等風衿子回答,趕忙繞過奇鶴上了樓,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風衿子看著奇鶴,呼吸一滯,那些縈繞在心間的疑問全部湧入喉間,她很想問問奇鶴,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白鶴,幫自己是不是因為自己長得像白鶴。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這幾天,風衿子就像中了魔一樣,反反覆覆地問自己,可是真的讓她說出口,她卻怯懦了,因為她害怕聽到這個答案。
“你怎麼回事?”風衿子急促地呼吸幾下,“沒功德分逞什麼強?怎麼,大牢很舒服嗎?”
聞言,奇鶴倒是呆住了,連挽袖口的手都停了下來,兩條腿也僵硬下來,一步都邁不動。
奇鶴的眼睛低垂下來,裡面蘊著能把人溺死的汪水,片刻後,抬起頭,又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好好好,我錯了還不成?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