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蔚兒笑了,只是這溫柔的笑意並未抵達眼底:“試試吧。”:
三字一出,慘叫聲在漫天飛雪中再沒停息下來。
固定住周延海的冰牆,好像是佈滿了機關,細細的冰錐從不同的地方刺出,直接穿透周延海的身體,每次都是不同的角度,卻是人身上最痛的地方。避開了要害,一個一個對穿的血洞出現在周延海的身上,由於是冷到極致的冰錐,一次傷害之後,血液自動被封住,倒不會因為失血過多造成周延海的死亡。
不活不死,只能生生的忍受透體而過的劇痛。
尖銳的慘叫,已經聽不出來是出自人口,刺耳的聲音愣是把那些受了重傷的周家族人吵醒。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被眼前的情景嚇呆了0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族長周延海被釘在冰牆上,一道道冰錐從他身後穿透到身前,冰錐快速的伸縮,那釘在冰牆上的人,已經不成人型。
高亢的尖叫已經化為低聲的嗚咽,開始周延海還在劇烈的掙扎,到了後來,身體在冰錐刺過的時候,只是本能的哆嗦著。
玉蔚兒微微側首,利刃般的目光掃向周家族人:“你們有誰知道東星城隱藏的剩下眼線嗎?”
明明就是詢問的語氣,卻讓周家族人遍體生寒,齊刷刷的搖頭,生怕這個變態的玉蔚兒找上他們。
膽戰心驚的偷膘了一眼慘兮兮的周延海,他們可不想變成那樣。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都死不成。
玉蔚兒動了動手指,冰錐終於停歇下來,此時的周延海也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俯下身子,玉蔚兒輕聲問道:“周延海,想到你們的眼線都是誰了嗎?”
周延海奮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眼中除了恐懼就是恐懼,嘴努力的張了張,吐出三個含糊不清的字:“殺、了、我......”
此時的他竟然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很頑強,不說是吧。”玉蔚兒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似乎很為難,“到底怎麼辦才好呢?”目光轉了轉,掃過癱坐在不遠處的周家族人。
明明就是很溫柔的目光,偏偏讓周家族人感覺到利刃加身,瑟縮著往後挪著,誰也不想成為玉蔚兒下一個目標。
玉蔚兒右手舉引起來,手中一團白光浮現,噗地一下按在周延海的胸。,後者在玉蔚兒的掌下一個哆嗦,慘白的唇色立刻轉為青黑。
“我護住了他的心脈,我希望有人能幫我問出周家隱藏在東星城的眼線。只要問出來,我就讓你們離開,當然,除了周延海。”玉蔚兒笑著挑了挑眉,無害的臉上卻是讓人從心底生寒。
說完,轉身離開,密密的飄雪將他的身影掩蓋。
周家族人呆坐在地上面面相覷,難道真的去逼問族長?怎麼可以,他們做不到。
但是,這個時候要想救族長似乎也不太可能,伸長脖子望了望玉蔚兒消失的方向,雪花密集根本就什麼都看不到。
有心思活絡的人,悄悄的俯下身子貼著地面一點一點的往後面挪著,想借著冰雪瀰漫的掩護逃離。
有一個人帶頭,其他的人也慢慢的行動著,第一個逃離的人在爬了五米之後,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沒有發現、沒有被發現。太好了,天不亡他!
剛要發力,突然笑容凝結在臉上,是真真正正的凝結,整個人瞬間被凍成了冰人,從內到外的冰人。
後面跟著逃跑的人全都僵住身子,目瞪口呆的盯著前面那化成冰雕的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嘭的一聲,前面的冰雕炸開。
一陣急促的細碎冰沫拍在後麵人的臉上,等他們意識到那是什麼殘骸的時候,尖叫頓時此起彼伏,慌亂的人群四散奔跑,發瘋一樣的要逃離這裡。
“想逃,他就是例子!”淡淡的聲音,被風雪送了過來,涼涼的釘入每個人的心裡。
同時也釘住了周家族人的腳步,一群人僵硬的站在風雪之中發呆,任由那剛剛拍在臉上的殘骸被他們的休溫融化,化成淡淡的血色緩緩滑落。
眼睛一眨,一點點血珠在眼前滴落。
驚恐的嚥了口唾沫,開始有人往周延海那裡靠攏,全都抱著一個心思,只是問一點問題而已,況且周延海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出去了。
“怎麼樣?”玉蔚兒走到上官瑀瓊身邊,手指一動,憑空出現一個冰雪凝結的凳子,溫柔的扶著她坐下。
凳子雖是冰雪凝結,卻一點都不寒冷。
“沒事。”上官瑀瓊早就從剛才的壓力下恢復過來,只是幾日沒有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