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客”“蜃母”心裡縱有一萬個不願意,也只好乖乖上路,互望了一眼,雙雙彈身馳離,別看“魔母”痴肥臃腫,馳行起採倒是滿利落的,只眨眼工夫,便沒了蹤影。
血紅的朝陽,照著空坪上的屍體與血,相映之下,分外刺目。
老學充把破布包納入懷中,目芒朝廟門一掃,道:“都出來!”
三人面面相覷,田宏武正在血氣方剛之年,膽氣豪,顧慮少,昂頭挺胸,大步走了出去,“賣命老人”與江湖郎中也只好硬起頭皮跟著現身。
三人先後來到距老學究約莫兩丈處停住。
老學究冷森森地道:“知道老夫的規矩麼?”
三人全沒開口,“賣命老人”與江湖郎中是不敢應,田宏武是真的不懂。
老學究那死人臉上,半絲表情都沒有,接著又道:“你們三之中,誰能接老夫一招便可全身而退,接不下便只有死。”
這算是什麼規矩,殺人的藉口麼?
“賣命老人”腳步一挪……
田宏武陡地向前跨了一個大步,沉聲道:“小可接閣下一招!”
老學究碧綠的目芒,在田宏武面上一繞,道:“你成麼,三條命在於這一招?”
田宏武雖然膽怯但已箭在弦上,硬起頭皮道:“試試看吧!”
老學究“嗯!”了一聲,道:“你們是一路的?”
田宏武道:“適逢其會,湊在一塊,誰也不認識誰。”
老學充點頭道:“好,你小子大概不知道老夫是誰,不然不會如此從容,是麼?”
田宏武道:“是的,不過……這已不關宏旨了,碰上了,就只有照閣下的規矩行事。”
老學充僵冷的麵皮動了動,不知是笑還是怒,口唇微張,道:“拔劍!”
田宏武拔出劍來,橫在胸前,這是武林中罕見的起手式。
老學究的麵皮又動了動。
“賣命老人”與江湖郎中額頭上已現了汗,如果田宏武接不下對方一擊,三條命就得擱在當場。
田宏武的手心也在冒汗,這是生死攸關的一個回合,從對方打發“木客”“魔母”的情形看來,無疑地是個魔中之魔,如果接不下一擊,被殺當是鐵的事實。
氣氛在無比的緊張中透著恐怖。
老學究的右手徐徐揚了起來,然後抓出,動作很慢,似是兒戲,但誰也看得出,這一抓之中,暗藏了使人無法捉摸的變化,只有讓他抓來,根本無法應付。
“賣命老人”與“江湖郎中”緊張得直髮抖。
老學究的手抓到中途,突然加快……
田宏武是蓄足了勢的,他知道除了以攻應攻,背城一戰之外,別無他途,就在對方手爪加快的同一瞬間,他施出了“追魂三式”中的最後一式“飛瀑流舟”。
驚呼,很輕,老學充閃電般退後了八尺,死人面上居然有了表情,是驚愕。
田宏武松了一口氣,心裡暗叫僥倖,但也相當震驚,在“飛瀑流舟”這一式之下,能絲毫無損而避過的,對方還是第一人。
當然,只是一招,如果無限制的搏擊的話,田宏武毫無把握,對方的武功,訣不止這一抓,定有其他的奇招絕式。
老學究怔了好一陣,才道:“實在想不到,破天荒的事!”
說完,疾閃而去。
“賣命老人”怪叫道:“想不到,真正想不到,老漢以為三條命報銷定了!”
江湖郎中感嘆地道:“江湖代有奇才出,一代英雄屬少年!”
田宏武迫不及待地道:“這老秀才裝束的是何許人物?”
“賣命老人”搖晃著頭道:“他極少露面江湖,想不到今天會來湊熱鬧,好險啦!”
田宏武道,“小可問他是誰?”
江湖郎中道;“魔中之魔,令人喪膽的人物,他叫‘血秀才’,殺人如折草。”
田宏武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冷顫,道:“血秀才,單聽這外號就夠了。”
江湖郎中目光一掃現場,道:“這裡是大路邊,來往的客旅行人不少,我們先把屍體處理了吧,廟裡有口古井,埋屍最便當。”
於是,三人合力,把四具屍體搬到廟裡,投入井中,再推倒一座假山石掩蓋。
田宏武望了一眼冷寂的神殿,道:“這廟沒香火麼?”
江湖郎中道:“這小廟供的是窮神,平時少香缺火,到會期才能吃上一頓。”
“賣命老人”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