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來?”
司徒美道:“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的!”
馬公子抿抿嘴,道:“很好,我馬之章等著找你們算帳,再見了!”說完,轉身便待離開……
“且慢!”田宏武開了口,聲音冷得使人發顫。
司徒美這時才真正注意到了他,那臉孔使她的秀眉登時鎖了起來。
馬公子一昂首,道:“什麼意思?”
田宏武緩緩向前挪了兩步,道:“馬之章,有人託在下辦件事!”
馬公子冷傲地道:“你算什麼東西?”
田宏武一披嘴,道:“至少比你這東西強了些,看你一表人材,說話卻其醜無比。”
馬公子目中迸出了殺芒,他正一肚子氣,正好要發洩,陰聲道:“別人託你辦什麼事?”
田宏武一字一頓地道:“在你臉上做一個像在下的記號,再加……”
馬公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連變,把田宏武看了又看,但他記憶中沒有這個紫棠色的疤面臉色孔,大聲喝問道:“你是誰?”
田宏武道:“疤麵人!”
馬公子道:“本人不認識你!”
田宏武冷哼一聲道:“不必認識我,你只要記住數月前,一個喪失了功力,被你無端毀容的人就成。”
馬公子驚怔退了一步,這一提,他當然記起來了,但眼前疤麵人,說什麼也不是那被毀容的白衣書生,他記得對方很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被毀了容的人,委託替另一個被毀容的人討帳,天下有這等奇巧事?
田宏武被毀容,現場只丁香一個人知道,但她沒吭聲,也設特殊的表情,可能她沒想到那裡去,因為眼前人根本不是田宏武。
馬公子完全傻了,如果說眼前人便是被自己毀容的白衣書生,戴面具便會掩去疤痕,而那膚色像是天生的,那他該是誰呢?
司徒美冷冷地道:“馬公子,你對一個沒有功力的人下手,這與你平日口頭上說的不符吧?”
馬公子咬著牙道:“當時我不知道對方喪失了功力。”
司徒美一點也不放鬆地道:“那下手的原因又是什麼?你也不問問對方是誰?”
馬公子設開口,他怎能說出為了誰呢?
田宏武怕洩露行藏,也不說破,手中劍連鞘一橫,道:“在下要出手了!”
馬公子慄聲道;“你與那託你索仇的人是什麼關係?”
田宏武道:“密切得像是同一個人。”
馬公子面上又布起了傲岸之色,口角一拉,道,“本公子今天不想殺人,你自量些把!”
田宏武“嘿!”了一聲道:“可是本人今天定要在你臉上劃個十字,讓你嚐嚐容貌被毀的滋味!”
馬公子手中劍一斜,道:“你定要找死,也是沒辦法的事,出手吧?”
他那起手式,與田宏武一樣的詭異。
驀在此刻,一騎馬潑風也似的奔了來,人未到,聲音已到:“公子,大事不好!”
馬公子回過身去,衝著來人道:“什麼大事不好?”
來人下了馬,是個跟班打扮的小夥子,只見他滿頭大汗,結結巴巴地道:“老爺……老爺他……”
馬公子面色一變道:“老爺怎麼樣?”
跟班帶著哭聲道,“老爺……等公子回去見他最後一面。
馬公子的面孔起了抽搐,慄聲道:“老爺的舊疾復發了麼?”
跟班的用袖子擦了擦汗水,道:“是的,據太醫說,至遲拖到今晚,小的……找了您一個早晨了。”
馬公子回顧田宏武道:“我們的帳改日再結!”說完,狠狠瞪了上官文鳳一眼,帶著跟班,上馬匆匆馳離現場。
田宏武本已橫劍待發,一聽對方生父垂危,父子要見最後一面,這是常倫大事,如果毀了他的容,便有失仁道,反正這筆帳不愁討不回,所以他沒阻止對方。
司徒美笑向上官文鳳道:“我們也該走了?”
上官文鳳點了點頭,向田宏武道:“疤面兄,後會有期了!”
田宏武心頭湧起了一陣幻滅的悲哀,深深望了她一眼,頷了頷首。
一對假風虛凰飄然而去。
田宏武在心裡嘆了口氣,他感覺自己是一個被遺棄的人,再沒有可以親近的人了,但是,但是,自己這份容貌,還是讓人遺忘的好。
想著,他也開始挪動腳步。
朱媛媛幽幽地道:“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