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下身,伸手探著少年的脖子,摸摸死活。一條舌頭卻赫然從他的嘴巴鑽出,那舌頭竟像繩子一般纏繞著少年的身體,將他提起後放在了馬車上。
和尚甩了甩腦袋,舌頭便抽了回來,隨後躍上馬車揚長而去。
賓士的馬車上,和尚不時回頭看看,目光瞟著少年身上的五個烙字:木形者;啟秀。
太陽神殿是創世時便存在於這個世界。神殿設東宮、西宮兩位太陽王,東宮執掌太陽的曰升,西宮則執掌太陽的曰落。
兩宮之主只有每天嚴格執行各自的職責,才能從各自的執掌時間獲取太陽神力,維持修煉。
創世第三百六十年,西宮太陽王萌生邪念,想獨霸太陽神力,斬殺東宮傲視五形。卻受制於創世遺留的封印“神力不得出宮”而乘著下午執掌曰落之時,召喚了五位代理人為他而戰。東宮得知,第二天上午以執掌曰升之便,同樣召喚了五位來自現實世界的少年,參與這場戰爭代理人之間的生死搏殺。
暈倒的木形者;啟秀,木啟秀,便是效命於東宮太陽王。五形之一,木系。
安逸了三百六十年,兩天時間,這個世界接連迎來十位“受王之召喚”的現代人,他們必須完成各自的使命才能回到現代世界。
犬牙交錯的大陸上,各個勢力虎視眈眈,危險,正在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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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叫木啟秀
一座寺廟坐落在平原上,略顯突兀。廟頂飄著一杆旗子,一杆尖頭槍縛著,在風中獵獵作響。
寺廟有些年代,外牆的牆皮鼓著包,有一部分已經剝落在地,參合著黃葉枯枝,顯得雜亂,卻也不見人清掃。
四合院格局的寺廟內,一個和尚正坐在青石臺階上打坐,暖陽清風,幽靜怡然。
他,是這座寺廟唯一的和尚。只怪香火不旺,僱不起僧侶。
一聲馬鼻哼響打破了寧靜,和尚睜開眼打起了哈哈,伸展著手腳,“嗯哼〃籲著氣。原來,他剛才睡著了。。。
因為打坐睡了太久,把腿給壓麻了,和尚站起來踢了踢腿,活動腰肢。隨後走進身後的房間,扛著一塊牌匾走了出來。
昨兒個早晨,和尚去遠處的木樑村買吃食貨品,至晚間回來時,只見掛在寺廟門簷上的木匾已經趴在了地上,上面的字型砸了個稀巴爛。今兒一大早起來將匾上殘留的字摳掉了,又勾兌了紅汁水順著字印寫了一遍。這會兒,字跡也幹了。
出了房門,一幅小扶梯倚在門柱上。騰了隻手抄起扶梯便走向寺廟大門,將扶梯靠在大門上,提著匾爬了上去。
正掛著匾呢,一道開門聲響起,和尚一個踉蹌,連人帶匾摔進了門內,邊兒上,一個少年穿著僧袍看著他。僧袍,小了點兒,少年的一截小腿漏了出來。
此時的少年愣了一下,那摔在地上的和尚,一張蛤蟆臉將他嚇住了。”哇、哈!〃他驚叫著跑進了廟裡的一間房,栓上了。
摔了的和尚看到他跑回房,一臉的憂鬱,伸手摸了摸摔成兩瓣的門匾自顧自的說道“哎,白忙活了”,說完,便起身拍了拍塵土,提著木匾和梯子回了房。
沒一會兒,和尚又出來了。走到少年的房門輕叩了兩聲,說道“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出來聊聊吧。”然後盤腿坐在了門口的青石階上,揉著剛才摔到的膝蓋。
房內的少年正發抖著,聽到這番話,嚇得心裡驚濤駭浪:蛤蟆臉的和尚,竟然會說人話?他不敢出聲,警惕地看著房門,生怕那蛤蟆怪闖進來。
屋簷下的青石階,很是清涼。和尚的手在石階上來回摸著,等著房裡的動靜。
“我是個獸人,沒有了突破的資格。害你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和尚仰頭說道“我要是想害你,昨晚還救你回來幹什麼呢?”說完,不自覺地伸了伸舌頭,這是他的本性。
獸人形態,在這個世界的體系中,是由三星戰獸化形成人所誕生的物種。任何戰獸在畢生的修行中,只有在三星階段才有機會化為人形。化形之後,便永遠地失去修行突破的能力。
少年卻是不知道這些緣故,聽得蛤蟆和尚的話,依舊不作響。安靜了一會兒,或許是怕惹怒了門外的怪物,便試探著說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的身體會變成這樣!?”
“昨晚我回來的路上,看見一道青光射在你昏倒的地方,一時好奇就過去了”,和尚認真答道“看到你昏倒在地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