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受不了了,回過頭不敢再看,一隻手順勢遮在了懷裡小狗的腦袋上。
木啟秀抬起頭閉上了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院子裡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那小狗被和尚捂得難受,叫了一聲,木啟秀卻是應聲倒地,昏了過去。沒有三段五形源的底子,卻強行突破,身體怎麼能受得了,殺完木子剛之後便沒有了支撐身體的力量。
蛤蟆聽得一聲噗通聲,看到木啟秀已經臉朝下趴在地上,趕忙過來扶起他探著氣息。原先那插著瓦片的傷口,開始往外崩血,剛才是被勁力給壓制了。
懷裡的小狗掙扎著跳下蛤蟆的懷抱,跑向木欣婷的屍身。木啟秀則被蛤蟆抱起走向臥房,他急著給木啟秀止血。廚房牆外,昏迷的奴僕眯起半隻眼,看到蛤蟆一進房,騰的一下爬起來就往寺廟外跑去,他剛才可都看到木子剛的血腥死狀,此時的他,恨不得多長一隻腿。蛤蟆聽到動靜,卻沒追出去,把木啟秀橫放在床榻上便翻找著櫃子取藥。
院裡的小狗在木欣婷的屍體上蹭著,舔著她的臉,卻再也喚不醒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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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瘟鼠撿屍
“汪。。。”,禪房裡,小狗的屁股坐在地上,撐起兩隻前腳望著身邊的蛤蟆,或許是不耐煩了,叫了幾聲。
蛤蟆盤腿坐在蒲團上,一隻手搭著膝蓋,手裡掐著佛珠;另一隻豎掌撐在胸前,嘴裡唸唸有詞,已經有一會兒了。
禪房的床上躺著木欣婷的屍身,蛤蟆已經清理過她的遺容,在上面蓋了一張白布。
寺廟的院子裡,兩具屍體並排躺著,一件裁開的僧袍蓋在上面,是木子剛和他的一個奴僕。昨夜的打鬥將這裡毀的遍地狼藉,蛤蟆沒有時間收拾,卻也將他們的屍首稍微整理了一番。
儘管他知道這兩個不是什麼好人。
此時,天際線的盡頭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正是日出的時候。
禪房的門,開啟了,蛤蟆走了出來,身後的小狗也搖著尾巴跟著。他要去看看木啟秀的傷,昨夜只是在傷口上撒了點止血粉,再用白紗布包著,算是應急的處理。到現在,已經換了兩次藥了,堪堪止住了血崩。
這會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汪。。。”,剛跨進主臥的房門,小狗便叫了起來,蛤蟆打手噓聲著。床上的木啟秀一臉蒼白,原本嵌在肉裡的血跡已經化去,頭上的短髮十分乾硬,眾多的髮絲束成一捆一捆,是血液將它們黏住了。
蛤蟆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摸著他肩膀上的紗布,紗布在傷口處映著一點腥紅,已是幹了。‘還好血能止住’,和尚心裡想著,伸手開始拆紗布,又要換藥了。
拆掉的紗布下,那結成的血痂還很薄,幾乎可以看到裡面的一泡濃血。蛤蟆輕輕點著止血粉,又抽了一條紗布裹了上去。那地上的小狗一直望著,舌頭在鼻子上抹了抹,又叫喚了起來。
“去去去”,蛤蟆輕聲喝到,伸腿虛晃了一腳,要將它趕出去,小狗跑到門口卻是停了下來,回頭看著他,“汪。。。”。
“咳。。咳”。木啟秀咳了兩聲,竟然醒了,一隻眼微睜著。咳嗽帶起的抖動將他傷口上那薄薄的血痂震破了,新換的紗布被染了個通紅,鑽心的疼痛感湧了上來,“嘶。。。啊哈”,那手,就要伸上來捂著肩膀。
“哎,別動”,蛤蟆急忙拉住木啟秀的手,說道“你別碰傷口,安心躺著,我再給你換副藥”。說著話,將他的手按了下去,拍了拍。
一口氣哈出去,木啟秀平復了下來,看著和尚,點點頭,“嗯”。
“和尚,欣婷怎麼樣了”,儘管知道木欣婷已經死了,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走了,走的很安詳”。蛤蟆背對著木啟秀剪紗布,沒有回頭。安詳?那是不甘!
木啟秀聽著,沒說話。蛤蟆又開始拆他身上的紗布,“好好養傷,等會兒我煮點肉湯,你喝點”。
“嗯”。
不一會兒,蛤蟆給他換完了藥,又叮囑了木啟秀幾句,便起身要走。那小狗躲在門外,可能知道自己惹禍了,看到蛤蟆出來就“嗯哼”地叫著。
蛤蟆見了,走到它身邊,雙腿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將那小狗嚇得尖聲一叫,撒腿跑了。
。。。
日上三竿,木啟秀喝過蛤蟆煮的肉湯,便睡了過去。院子裡,蛤蟆正收拾著遍地的碎瓦、木頭,直到現在他才有空做這些事。小狗被他關在廚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