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快車01不能受傷,任何一點小傷都會造成飛機在重返大氣層後引發災難。
等機艙空乘放棄回收信標塔後,貝海洋開始移動飛機就近降落,這個時候就看出了一名機師的侷限,當他想做點什麼時,就只能把飛機降在地面,而不像在太空中飛機還可以依靠慣性飛行。
放棄信標塔是對那個作妖蘇門人的心理暗示:我們暫時不會走,有什麼條件可以談。
誰也沒法保證一個處於瘋狂狀態下的人到底會做出什麼事來,不刺激他就是最好的辦法。
停好飛機,貝海洋通知渡邊,“我要出來了,守好駕駛艙門,別讓下一個瘋子得逞!”
太空聯合體在太空漫遊登月上沒什麼經驗,什麼都是第一次,但哪怕沒有經驗也不意味著聯合體沒有警惕性;其中一條要求機師必須嚴格執行的,就是禁止和乘客有私下接觸。
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個個身懷絕技,很難保證他們在和機師的接觸中不會做點什麼,但現在,別人說什麼這個蘇門人都不會相信,因為開飛機的是他,只有他出面才能平息這人的燥動情緒。
只有他才有資格承諾。
開啟駕駛艙通往機艙的艙門,入眼就是涇渭分明的兩波人!
一波是一大群,站在機艙頭部位置,正躍躍欲試的想出手擒服,但又擔心萬一那炸藥把飛機炸個窟窿;
任何一個人在野外都有把握對付這樣一個已經受創不輕的瘋子,但他們能護住自己卻護不住龐大的機艙,像烈性爆炸物這種東西在機艙這種封閉空間爆炸的話,威力可比野外空闊處要強上好幾倍。
與他們對峙的人斜倚在機尾一個座位上,身上還帶著血汙;偏黑的膚色,精瘦的身材,目光中透著瘋狂!
他的懷中抱著一個小揹包,沒有雷管,沒有導火索,但卻一點也不意味著就沒有危險性!
他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傳統的引爆手段,在以自己身體為中心的電磁場中,他隨時隨地都可以引爆懷中的炸藥!
只要有人攻擊他,就等於是在引爆炸藥,這就是所有人都投鼠忌器的地方!不是依靠更強大的精神力量能解決的問題。
貝海洋一走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不是寄與厚望,而是很多人都認為他不該出來!
這群人,都是擅長超能力的戰士,個個精神力量都是2百倫耳之上,打心眼裡是看不起精神力量到1百倫耳就可以勝任的機師,當然,蔽視是相互的,超能力者看不起靠特殊材料才能自如飛行的機師,而機師們同樣看不起這些好勇鬥狠的無腦之輩。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貝海洋往前走時,他的威脅對蘇門人來說就很有限,這就是他的機會。
“我是貝海洋,華國人,也是東方快車的機長,在談判前,我至少要知道您的名字?”
貝海洋慢慢的向前走,語氣很輕柔,音波下彷彿有一種讓人不由自主就感覺放鬆的力量。
蘇門人咧嘴一笑,目光中毫不掩飾他的輕蔑,樺國人?在他看來就是羊群,身肥體弱,就是待宰羔羊,過去如此,現在也一樣。
“戈多!我要求你繼續尋找剩下失蹤的人,直到找到為止!這是我的權利,每人50萬毆的代價不是把我們扔在這裡等死!
很抱歉採取這樣的方式,但如果我不這樣做,你會繼續尋找麼?”
貝海洋點點頭,繼續向前,“很合理的要求,你是一個好隊友,對朋友不離不棄;那麼,你要我幫你找的是誰?”
戈多一笑,緊張恐懼讓他的臉有些猙獰,“多莉,我的妻子!我不能就這麼丟下她,我知道她離我不遠,就在你們找到我的位置再往外幾十公里,她一定還在的,一定還活著!”
貝海洋黯然,深表同情,“夫妻本是同林鳥,永不放棄顯真情!雖然你的方式不太合適,但也能理解;好吧,我以一名太空機師的職業道德答應你,一定讓你們重聚!”
戈多面現懷疑,他沒想到這麼輕鬆就達到了目的,但樺國人就是這樣,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選擇妥協毫不意外。
“你休想讓我放下炸-藥!直到我見到我的妻子為止!”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更多的是一種姿態,他感覺最起碼在這件事上還是可以相信這個樺國機長的,讓他更擔心的是其他超能力者。
貝海洋輕言細語,“你有顧忌,我能理解。但你應該相信一名素有名聲的機師的承諾,而且你也看到了,信標塔我們沒有收起,就是為了讓你的妻子能感覺到我們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