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不侈奢會死啊!”
女人也不爭執,拎了包抬腿就走,男人追上來,一邊咒罵一邊將卡塞進她手裡。
“這錢可是準備給黃臉婆回家看父母的,現在還要想個法子把她給騙過去,真他媽的煩人。”
錢到手了女人眉開眼笑,搭著男人的肩戲謔,“你老婆除了臉蛋不如我,她可是個百分百的好老婆,嫁了你是她倒了血黴。老天爺要是長眼睛,你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閻王不怕我禍害地府搶他的位置,我也不介意下地獄。”
女人心情好,陪著他肆無忌憚的說著笑,忽然間,她腳步一頓。
“怎麼了?”
“後面有人!”
男人回頭,除了烏黑的顏色什麼都沒有。
“快走吧!”女人敏感,想著最近的不尋常,心裡愈發的恐慌。
被動的跟著女人跑了起來,男人正想嘲笑她的多疑,眼睛無意間掃過旁邊的草木,他宛若被點了穴,身體僵硬。
眼睛。
火焰一樣的顏色,寒冰一樣的溫度,浮在空中。
他狂奔,不顧身後女人的叫喊,撒開雙腿拼命的跑。
“王八蛋,別再讓我看到你。”鞋跟斷了,女人坐在地上揉著作痛的腳,痛罵無情無義的男人,“現在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你真的想讓他死嗎?”
沒有溫度的聲音驀然響起,女人氣憤難當,隨口應道,“當然。”
“他會死,你……也不例外。”
異於正常人的陰冷語調,女人心頭一凜,冷汗從她的額頭滑了下來。
黑暗中,有‘東西’正緊迫的盯著她。
“我……我是好人,他……他……他他才是壞人黑心腸,你……你你要找就……就就找他……”女人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遲了,在你鐵石心腸的無視那對母子被丈夫欺凌的時候,就已經晚了。他是該下地獄,你更加沒有做人的資格……”
女人倒在地上,血液跳躍著流向某個地方,那裡是她人生的終結點;生命的神采正一點點從她眼中消逝,死水一般瞪著重新露臉的月亮,從來沒有覺得月亮是如此的皎潔柔美,只是她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
都說生命脆弱如紙,看著女人像氣球一樣剎那乾癟的身體,月亮也顫抖了。
夜晚,隱匿著太多的不安定,太可怕了。
“出來吧!”
“喵……”
漆黑的樹從中傳來貓咪的叫喚,須臾,月光照不到的角落裡出現了一隻黑貓,它蹲在地上,看了女人的屍體許久,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第二天,公園的園丁發現了散在地上的骨頭,碎成很小的塊……短短半個小時,訊息便被各大報紙媒體再上登上頭條,全民皆知。
Z國再次沸騰起來,公園裡驚現人骨,經法醫查驗死亡時間是凌晨2點至3點,距離園丁報案沒有超過四個小時的時間,兇手的手段殘忍,速度之快著實讓人吃驚。
公園被封了,關於公園的兇案卻刻在了市民的腦中。
相似的案發現場,讓人不得不聯想到鼎風報社,寥非的死至今還是個迷;惶然不安的市民不約而同的將公園視為不吉祥的地方,一時間,Z國所以的公園都沒有了人跡。
警察局至少換了新局長後一直很低調,上次碎屍案發生時警方有參與,電視報紙沒有任何的報導,大家都在說這個局長是個能辦事的主。
陽光很烈,很晃眼,這個地方還是迷散著低迷的死亡氣息。現場已經收拾乾淨,地面沒有丁點的血汙,法醫和警員們在草從綠樹間仔細尋找,希冀著能蒐集到更多的線索。
停在警戒線外的警車上下來一個人,戴著口罩黑鏡看不清面目,衣著髮型看得出來他很年輕。
“局長!”
擺手示意大家繼續,他雙手插兜,打量著四周。忽然,他的視線鎖在一個地方,摘了眼鏡湊過去看了很久,他招手。
“小付,你過來。”
小付穿著白袍,是個法醫,“局長,有什麼指示。”
戴上消毒手套,年輕的局長拈起黑黑的一根東西,“拿回去化驗。”
證物袋拎在手裡,小付一臉疑惑,“看著像頭髮……”
眼鏡又回到鼻樑上,他拍拍小付的肩膀,“不是頭髮,是貓毛。看好了,丟了為你是問。”
小付一臉稚氣,情緒都打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