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踩得稀爛的貨物。喬南被兩個小流氓按在地上,衣服差不多被撕光了,喬北在另一邊暴跳如雷想去救妹妹,一個彪形大漢把他叉在牆上,動彈不得。
我衝進去,不聲不響地跳到那彪形大漢身邊,隨手抄起地上一把扳手,照他腦袋就來了一下。大漢也真挺得住,身子晃了一下,居然沒倒。他放開喬北,眼睛充血,把我按住一頓好打。喬北拿著扳手又砸了幾下,他才慢慢倒了下去。我和喬北瘋狂地跳到喬南面前,一人一腳把兩個小流氓踢飛,四個人扭打在一起。我眼前一片血紅,憤怒幾乎讓我失去了理智——喬南,她可是我和喬北的小妹妹啊,從小到大,有我們在,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忽然,一切都安靜下來,我對面那小流氓露出驚恐的神情,喬南發出一聲尖叫。我回過頭去,看到另一個小流氓衝刺出門,喬北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我腦子又轟地一響,一把撲過去,看看喬北,他眼睛大睜,瞳孔已經放大了。我扶起他,手上沾滿了血,他的胸口鮮血直流,太陽穴那裡有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醫生檢查了一下,就把位置讓給了法醫。之後我一直抱著喬南,因為她在不停地發抖。警察一遍又一遍問我事情經過,我一遍又一遍重複。周圍的鄰居也做了證明,逃跑的小流氓在他朋友家被抓住了,喬北被直接送到了殯儀館,晚上八點的葬禮。
喬南想讓我陪她,抓著我的衣襟不放。但我頭疼欲裂,渾身好像被撕開了一樣,肩膀上、大腿上,到處都是瘀傷。她說要陪我上醫院,我搖了搖頭,一個人打車回家了。
回到家裡,什麼也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