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無數的小針在扎,令人有一種想撞牆的瘋狂。
上官吟指示其他人離開詢問室,他沉默著,欲問又止的眼神凝視著木然的她,半晌,只說了一句話,讓她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再回答問題。
顏雪站起身,走了幾步,後面又傳來一句話:〃希望你明天能正常些。〃
外面太陽正唱高調,從陰涼的空調房裡出來遭遇這種熱浪,生理系統一時難以適應,顏雪感到更加煩躁。大腦跟亂草差不多,煩躁也許會像一截小菸蒂,在不經意間燃起一片大火。她急需避開這場猛烈的陽光,看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多,這時她記起今天上午有個重要會議。
慌慌張張趕到會議室時,這裡已經人走茶涼,靠在會議室裡的牆上,顏雪覺得自己好像氣數已盡似的,連呼吸的力氣都提不起來。
〃你怎麼現在才來!〃
一個嚴厲的斥責聲,是製片人的聲音。顏雪移動身軀,發軟的腳盡力站直,轉過臉,發現在怒眉緊皺的製片人旁邊還有一個男人。這個人她不認識,看上去大概三十幾歲,穿著體面又時尚的夏裝,中等的身材非常結實挺拔,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看得出是個經常運動的人。微卷的長髮,濃眉細眼,這雙細細的眼睛裡含著微笑,自信的高鼻與緊閉的雙唇,顯示出無比的意志力與堅韌性。
〃對不起,我……〃她為自己的遲到道了歉,卻又找不到遲到的理由。
〃我知道楓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