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立刻顯擺道：
“那可不是小鹿，只是生得幼小一些。它們大多活躍於南北一帶的密西西里山裡，被當地居民稱之為雛鹿，意思為永遠長不大的鹿。”
“它們的鹿角晶潤如玉，天然散發清香，有藥用價值；皮毛雪白無暇，在烈日暴曬之下也能保持涼意；蹄子活血化瘀，用於按摩能調理氣血、疏通經絡……可謂渾身是寶。”
“但也因此，雛鹿被大量狩獵，如今已經瀕臨滅絕。”
達克若有所悟，不由抬頭看向了雛鹿消失的方向，問道：“那麼，它是真實，還是虛假？”
莉莉將十指交叉，擰眉道：“怎麼說呢，半真半假吧。”
達克頓時疑惑道：“什麼意思？”
莉莉便道：“你知道灰霧森林吧？”
達克點了點頭：“當然。”
他在上學期末乘坐魔導機車返回家中之時，便路經灰霧森林，還遭遇過襲擊。
灰霧森林常年被灰霧籠罩，內部生存著很多理論上已經滅絕的珍稀物種。
但那些物種只能生存於灰霧之中，一旦走出灰霧便會消亡。
它們就像是生命的幻影，在灰霧之中便如真實的生命，不但能捕食、能廝殺，還能成長、能繁衍，但它們本質上又是虛假的，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中的。
“那隻雛鹿，莫非也是如此？”達克忍不住發問道。
莉莉罕見正色道：“相差不多，它和這片大地上的泥土、植被一樣，都是屬於虛構之物，但又極其接近真實。我猜測這裡的神奇動物，應該和魔導精靈相似，都是屬於擬似生命。但若能經歷一個‘復活’的過程，它們或許能夠跨越虛無與真實之間的壁障。你遭遇過月之女神像和吸血鬼弗拉德，應該清楚知曉這一點。”
“嗯。”達克認同道，“我在尋找我母親留下的寶藏之時，甚至遭遇過巨龍，但它終究只是魔力的造物，生命形態甚至不如魔導精靈來得穩定，和那隻雛鹿相比，更是有著質的差距。”
莉莉說道：“事實上剛才那隻雛鹿的【真實度】也並不算特別的高。我們如果繼續前進，或許能遇到比它更【真實】，與真正生命之間的差距更小的物種。”
達克皺了皺眉，問道：“【真實度】，又是什麼？”
莉莉嘴角一勾，得意道：“所謂的【真實度】，事實上是結合【真實投影】所提出的概念。我們通常使用的【場地卡】，便是【真實投影】的產物。在魔導技術尚未發明的時代，【真實投影】的技術一直被冠以‘神蹟’之名，是神明的專利。當然現在，它已經變得稀疏平常。”
“總之後來我們將【真實度】的概念進一步擴充套件衍生，用在了更多的領域之上。”
“我們將完全虛無之物定義為【真實度：0】，將真實造物定義為【真實度：100】。”
“最後發現，真實度越高的物質越難煉製。無論是【場地卡】、【道具卡】、【魔法卡】，還是【精靈卡】，都是如此。”
“而通常情況下，真實度越高的【場地卡】和【魔法卡】，對事象的改變就越強。”
“真實度越高的【道具卡】和【精靈卡】，完整性就越強。”
“擁有四個必殺技的【金色精靈卡】，就至少有著超過50的真實度。”
“這意味著它們已經相當接近真正的生命！”
……
關於【真實度】的概念，顯然是需要在更高年級才能接觸到的知識。
這對於魔導卡的定向煉成極其重要。
魔導師想要穩定變強，不可能總是指望基（sui）礎（ji）煉成法。
正常情況下，一個魔導師在一生之中能夠使用隨機煉成法或者基礎煉成法來煉出一兩張金卡，已經是屬於相當幸運的範疇。
像達克這樣，如果想要構築出一副【青眼白龍】主題的卡組，也必須要藉助【原初的龍蛋】來對【青眼白龍】的族群進行深入研究，想辦法研發出【青眼白龍】的煉成方程式，然後進行定向煉成。
聖瑪麗安學院通常會在二年級才開始讓學生逐步接觸“定向煉成”。
然後在三年級開始指導學生們，如何依靠自身的研究來開發出專門的煉成方程式。
因此在三年級到四年級的時間裡，是一個厚積薄發的過程。
大多數的學生會在三年級到四年級之間完成蛻變，不只能將卡組強度一口氣提升，而且大機率能構築出一套完整的體系。
這便